他才回过身看着红袄婆婆,“怎么就逼死你们了。”
“这是为了救你们!”
红袄婆婆沙哑地笑了笑,“救我们!你这是在害我们。害所有人。”
“你们少来碍别人的事。”旁边的婆婆也围过来冷喝,看起来都是红县曾经的居民。
她们年纪大了,没有直接动手,只是用一种阴狠的眼神盯着他们,似乎想透过他的皮骨看到灵魂。
夜刀定了张符在杨夫人背后,带着她走了过来,才冷冷对着红袄婆婆审问,“你们早被迁走了。”
“谁帮你们回来的。红县早就下了特别的禁制。一般人都不可能进来。”
“你们!你们还好意思说!那是迁走走?”红袄婆婆气的话一顿顿,“你们根本就是强迫。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只会害人。”
“你这样招灵,才是真的害人。”
夜刀冷笑一下,指着棺材问杨夫人,“那女孩什么时候死的。”
“我的南南不会死!她不会死!”杨夫人歇斯底里,“你不要说!你把她还给我。”
她失焦的眼神重新聚集,看向林霄竹泪就留下来,似乎是看到一个熟人,连忙说道,“小林。霄竹、霄竹。你让她还给我。”
林霄竹轻声:“节哀。人死不可复生。”
“可以的!可以的!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杨夫人身体动不了,只能五官肌肉抽搐地抖。
符纸定住她全身,让她不能动弹,反抗不过的无力,让她更加焦虑,“还给我。求求了。”
夜刀收回悬在空中的金塔,“她已经成煞了。怨恨过重,早就失去人性了。只会伤害你们。”
杨夫人立马接连反驳,红袄婆婆抱着石像沙哑地指责:“你们根本就不懂。”
夜刀没有多解释,也没多问,“会引来更多的邪物。很危险,先跟我们离开。”
红桦一揭开这几个人身上的符纸,他们又开始准备动手,杨夫人再次扑向夜刀。
夜刀皱了皱眉,直接反手卡住了她,转手推进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大汉手里。
夜刀:“想活着就听我的。”
那几个大汉,看起来像是杨夫人从外边带的保镖,开始被制住便有点心慌,现在第二次被止住,他们都本能服从顺服。
火燃烧于静,满地都是灰烬,风一吹来,扬起一大片看起来像是一阵灰色的风。
林霄竹拉下衣帽挡了挡。
白烟沉降下去,四周看得更清晰了些,雾后面,密密麻麻聚着数不清的黑影,婴儿大小,像个黑瘦的小猴子,咧着嘴看过来。
红桦表情也严肃起来:“快走。全是邪物。”
那几个大汉保镖跟着他们跑了好几步,回头才发现红袄婆婆站在原地,露出半截黄牙齿,笑的自然。
“怎么会是邪物。”红袄婆婆道。
挨在外围的一位婆婆还张开了手,“他们可不会伤害我们的咧。”
黑影一个接一个跳了起来,直直地扑过来,夜刀冷喝,“快走。”
“啊!”一声沙哑的叫喊,外围张开手的那位婆婆,手直接被跳过来的黑影吞掉半只。
“怎么会这样。”红袄婆婆喃喃,她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容他们思考人生,林霄竹拉过离得近的几个人,让他们先走。
他把夜刀之前给的符纸塞进了寂君的外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