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用点灵力。”红桦拦住,双手拿过她的刀,没有斩,就在镜子上磨来磨去,发出刺耳的声音,“混沌里灵气驳杂。用一点少一点。”
“你可是保命符呢。”
锯了半天也没有反应,镜子一道痕迹也没有,红桦又换了个办法,从兜里拿出几张符纸,贴了半天,镜子也没有反应。
夜刀皱了皱眉,踹了他一脚,拿回刀,“画错了。白痴。”
寂君一直沉默无言,拎了张纸给林霄竹,林霄竹伸手一看,是昨天红桦叠的符咒。
红桦嘴硬:“哪有错。怎么会错。”
夜刀皱眉:“走开。”
红桦挪后了些,夜刀指法结印,打在一张新的符纸上,没有叠,直接摁在镜子上,符咒无火自燃。
红桦又嗖嗖嗖退了好几步,符纸“嘣”的一声炸开来,黑烟徐徐散开,林霄竹伸手抹了抹烟灰,镜子依然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他摸了摸,然后又轻轻敲了敲。
红桦探了半个头,“哼,你不会以为你砸的开吧。”
林霄竹把揉乱的符纸塞在他手里,不紧不慢地称赞,“你比较可以。”
他想起昨晚测试灵力,稍微感应丹田聚拢丝丝寸寸的暖流,一丝灵力聚在指尖,往镜子上一点。
灵力顺着镜子涟漪形散开,镜子像蜘蛛网一样长出缝隙,他一松手,镜子稀里哗啦碎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我他你你怎么。”红桦哑言,“就离谱了。”
林霄竹抬手拎了几个手电筒,一人递了一个。夜刀凝了把蓝色光刃扔了进去,后边连着的绳子松动,落到了底。
“大概一米高。”
林霄竹拿起手电照了照,镜子大概一米多,砸开后,光照上去洞口上方亮了起来,像是一颗颗星星,跟门外估计是同种金属。
看起来下边空间应该还算宽。
红桦跳上了洗手台,先一步跳了进去,夜刀示意他们先进去,林霄竹让寂君站在后边,以防遇到什么事。
隧道里四周照了照,光落下就反照闪起星星点点的光,他往里边照了照,隧道四面都是幽深的黑,一眼看去,只觉得看不到尽头。
走了不知道多久,隧道宽了很多,红桦不服输地扔了个符纸下去,落地变成了一直发着红色光的小乌龟,几笔勾勒的线条轮廓,看起来滑稽又圆滚滚的,慢悠悠地往前爬。
红桦:“我的虎符呢。”
乌龟走的实在是太慢了些,走了几步就落在后头,跟夜刀并肩。
夜刀看了好几眼,终于受不了捡起来摆弄两下,再放下,乌龟腿长了两三倍,变成了一只大长腿龟。
乌龟迈着大步子赶上了队伍前头,然后越走越快,红桦不得以牵了根红色的光绳在手上。
乌龟不满意剁了剁脚,然后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然后嘣地一下跳不见了,红光断裂开来。
红桦自我怀疑地喃喃,“我已经菜到这种地步了吗。”
林霄竹手电筒顺着方向照了照,墙壁反照出星星点点的光,没什么不同,他往前走了几步,从侧边照了照。
隧道越来越宽,两边的墙壁像喇叭形状外扩,到了这直接大幅度偏移,从侧面照过去,手电筒的光极限到照不到头。
红桦顺着剩下的半截绳子走向前,往下照了照,发现了一个床大小的平台,他退了两步。
手电筒的光聚拢在一起,往四周晃开来,然后按规律地划动,下边前边左右两边,都摸不到边界。
林霄竹:“这里是个悬崖。”
光竖着往下走,挨着他们这面连着长长的轨道,轨道旁边连着唯一的平台,像是通下去的唯一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