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韵克制住火爆的脾气,耐着性子问萧琉璃。而且对萧琉璃会鉴别真伪这件事情,非常的半信半疑。
萧琉璃认命的叹了口气,大有您活的岁数比我大,怎么就比我还嫩呢?
接着,萧琉璃就领着两人到了银霜苑她的屋子里,指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真迹道:“因为……真的在我这。”
“好啊你,跟老娘玩阴的是吧!”
白灵韵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进去,看着那副唐伯虎真迹,端详了许久——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式的,怎么就真假难辨了呢?
洛言风是最后走进屋子里的,他摸着下巴看了许久,在白灵韵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以及萧琉璃的讪笑声中,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也是假的。”
“纳尼?!”
这厢的温子宸爱不释手的观摩着真迹,良久之后,坐在了紫檀木的圆凳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四皇兄,我现在想见父皇一面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如今只有国师能畅通无阻,出入自由,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父皇的安危。”边说着,他的双手捧着脸,目光却是落在了窗外的暮色沉沉中。
在烛光之下,映照着他的脸染上几分悲戚之色。清冷的月华洒进屋中,跟随着挤进来的还有阵阵拂面的晚风,吹得窗棂轻轻拂动着,飘飘散散的,在地面上投下了缥缈虚无的影子。
拂苏上前几步,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别吓唬自己,明日趁那个国师不在,我们溜进去看看。”
当天晚上,温子宸就这么怀着对温老头的担忧回到了屋子,那道颓丧的影子,就像是暮色渐沉之下飘荡而去的一抹鬼影。
于是第二日旭日东升之时,拂苏神清气爽的推开了屋门,院中栽种的银杏树枝头上的鸟儿,如同被他惊扰到了般,纷纷作鸟兽散。齐齐跃上天际,耳边鸟啼声不止,几缕暖阳洒落下来,落在了雕花栏杆上,美轮美奂,不似真实。
拂苏揉了揉眼睛,抬眸望去,就看见站在了庭院中风流潇洒的朝晏,穿着赭色流云长袍,手持折扇。在这满院幽深雅致之中,格外的显眼。
“你怎么来了?”
朝晏见是拂苏,无奈的耸耸肩,“在没有查到凶手之前,我都得被迫和你们栓在一起。”
接着,他看见拂苏张望着一间紧闭的屋门,兀自发着呆,奇怪地问,“你站在这里又是做什么啊,看风景?”
拂苏收拢广袖,那里面可藏着了不得的东西。
“等着给我家灵汐儿朗诵情笺。”
朝晏见他宛若谪仙般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一抹如朝霞般瑰丽的色泽,自然也就瞧出了这当中的猫腻来。
“得了吧,人家姑娘不要面子的啊,你大庭广之下如此作为。”
突如其来的嘲弄语调,让拂苏将视线转向朝晏。一丝不祥的预感也跟着跃上了心头,他观察的极为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他,“你该不会也看上我家灵汐儿了吧,所以才说这种话。”
“你是说昨天跟着你们的白裙女子?”朝晏似笑非笑的反问。
见拂苏点了点头,朝晏这才玩世不恭的打开折扇,轻轻扇动着,鬓边的几缕发丝轻轻飘动着,端的那叫一个风流俊雅。
“美则美矣,就是待人太过疏离冷淡。说实话,我不喜欢单方面太主动,而且这种一看就很难捂热。看你这样也是追求了很久了,很有毅力,就是到头来还是得一场空。”
这番话,极为通透,且一针见血。
朝晏混迹风月场所多年,见惯的是这其中的虚与委蛇,逢场作戏。
“何以见得?”拂苏不甘心的追问他。
“你是不是事无巨细小心翼翼的?”
拂苏猛点头——他的确是这样式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半点马虎不得。
朝晏收起折扇,抬手有些费劲的敲着拂苏的头,“恕我直言,你这是在伺候媳妇还是伺候丈母娘呢?她一定也觉得你伺候得还不错,用着挺顺手。”
“而且像你这种送情笺的,讲究的是一个含蓄,要润物细无声,细水长流那种。”朝晏话锋一转,给他支起招来,“你趁没人注意,偷偷塞门缝都比大庭广众之下朗诵要好。”
见朝晏说的眉飞色舞,挺直腰杆,俨然一副老子阅历比你深的模样,拂苏思来想去,决定采用他的办法。
于是,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情笺悄无声息的塞进了门缝里,拍拍手转身就要从白灵汐的屋前离开。身后却猝不及防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四皇兄?用过早膳没?”
拂苏做贼心虚的摇了摇头——生怕温子宸发现他干的事情。
“都还没吃的话一起去吧,正好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