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但是,她毕竟还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还会比不过一个宠幸了几个月的狐媚子不成!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到底还是她怀胎十个月的孩子,她怎会瞧不出他无意于这皇位,但为了家族的荣耀,她不得不强迫他困在这个金丝笼里。
墨少辞低眉敛目,“儿臣不敢。”
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玉面姽婳的素手,“容儿是儿臣的人,她犯错也该由儿臣处置,不劳烦母后动手。”
“你魂都快被她勾走了!哀家可不放心交给你。”
见太后软硬不吃,墨少辞咬牙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他义正言辞的说,“母后该知道,儿臣对皇位并无半分兴趣。因此儿臣主动请缨,母后另寻明君!”
接着,他柔情似水的看向一脸错愕的玉面姽婳,“弱水三千,儿臣只取一瓢饮。”
这话一出,太后的身子不受控制往后倒去,瘫倒在柔软的贵妃榻上。
这厢,玉面姽婳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瞅着墨少辞。
他可知道他刚刚在说什么!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她在他心中居然占据了如此大的位置,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极而泣,还是为此刻他的诺言而欢欣雀跃。
这是她听过的,最为动人心弦的情话。
比起任何一句情意缱绻的情话,都要来的动人。
她不自觉握紧了他修长的大手,转头面对墨少辞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
太后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罢了,你要偏袒她哀家也能退后一步,但你必须向哀家保证,不会夜夜笙歌,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可荒废了这万里山河,弃黎明百姓于不顾!”
之后,太后睁着那双历经世间沧桑的双眼,就这么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墨少辞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玉面姽婳则是绯红色的曳地纱裙,两人站在一处,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此情此景,令她情不自禁回想起了年少时的那段时光。
她匆忙站起身来,想要往前走去,刘嬷嬷伸出手,搀扶着她。
太后的手伸了出去,朝着光亮的位置。
但是那对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