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丧着脸走进开封府,他身上的红色官服惹人注目,让一路人好生在意。
王婆子拿着菜篮假模假样地去外买菜,实际上是准备去廖府。
外人看到一位上年纪的老婆婆怎能产生戒心,说不定连问路都会去找她。
路人上前招呼王婆子:“这位婆婆,请问刚才进去那位官爷是展大人吗?”
“没错。你是认识展大人吗?有事情的话我可以帮忙转达。”王婆子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也照实说了。
“我不认识,但是和他有仇。”路人回道。
他没想到上回那个跟踪妇女的人,居然就是自己惦记了日日夜夜的展昭。外面传御猫明公正气,是那天的事情另有隐情吗?
王婆子那没想那么多,她正好要去找廖大人,这儿又有位和展昭有仇的人。如果带他一起去找廖大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看这位公子一表人才,不像是坏人,有什么隐情的话不如随我走一趟,说不定那儿有报仇之法。”王婆子装出震惊的模样,随后又想法说动他。
白玉堂不知这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先点头答应下来,以他的武艺也不怕有人设计陷害。
来到廖府后,王婆子先进去单独对廖大人讲起白玉堂:“有个人说他与展昭有仇。”
“快请他进来说话。”
廖大人饶有兴致,若果能抓到开封府那边的把柄,这是大功一件啊。
“这位公子不如与我说道说道。”他忙请白玉堂坐下。
白玉堂向他行一礼,又坦然说起自己对他御猫称号的不满,随后提起杭州的事。
他愤愤道:“前段日子我看到杭州城内有一人形迹可疑,他跟踪妇女定是图谋不轨,但苦于没有证据不好拿人,却不料第二日那户人家两口死于非命。今日一见,没想到那人就是展昭。”
“原是如此,没想开封府竟是藏污纳垢之地,可恨那包拯深受圣上宠幸,让人无法惩治他们。”廖大人听完他的话恨不得拍手叫好,“白公子武功盖世,不如现在我府上住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多谢廖大人厚爱。”白玉堂面上对他心悦诚服。
这个老婆婆明明是开封府的人,一听自己和展昭有仇带他来廖府;还有这位廖天成听到自己说起展昭不好,却如此开心。
他看出这两人的表里不一,绝对不止是外表的单纯,不如自己假意应下看他们有何动作。
待白玉堂出去后,廖大人和王婆子说起话来。
“今日来可有有什么消息?”廖大人问道。
王婆子脸上挂笑,讨好道:“我听说包大人他们最近忙的事情与科考有关,他们这次口风很紧,再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了。”
廖大人脸色一变,这些年的科举背后一直有他们的手脚,若是被包拯看出什么来。
他着急地说:“你回去给我把他们盯紧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过来跟我说,这件事办得好就给你百两银子。”
王婆子一听赶紧谢过廖大人,拍马保证此事自己一定万分用心。
牡丹这边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当然要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
书桌上铺着一张粗劣不平整的竹纸,它最受寒门子弟的喜爱。
骚人墨士写文章诗词最好还要配上名贵笺纸,罗纹笺之类的物品金家不是没有,单在自己书房里就能找出许多来。
她静坐沉思,此次要写的文章是关于棉的妙用,曾经写议论文的记忆再次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