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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但是他不但参与了,而且手段如此霸道凌厉,并不给我半点反应的时间。”
少年看着那山,轻声道:“是姜叔么?”
苍天平淡点头,道:“是他。”
祂看着远处的地神权柄凝合,心中有千百般的念头,淡淡道:
“我当时候说他是我的对手,所以尊之何妨,是出自真心。”
“但是对手和对手也不一样,有的对手可以杯酒释恩仇,有的可以一并看天下赏景,甚至于可以惺惺相惜,但是有的对手,却注定了只能够不死不休,因为天下只能有一个未来,有的人,哪怕活着都是错误。”
“我和他,便是这样。”
“我说我先前尊他,但是我现在更想要杀他。”
少年抿了抿唇,不说话。
苍天伸出手在他头顶揉了揉,轻声道:
“无妨,我们之间的仇怨和你无关,我带着你行走世界,他也曾将你从岁月里唤醒,你可以称呼他为姜叔,也自可以取名太白,剑名长庚,区区几个名字,这样的度量我至少是不缺的。”
苍天看向四时之神,雍容女子上前来,牵住少年太白的手。
苍天平静道:“你的伤势不曾痊愈,至少短时间内无法痊愈,这一次便在这里修养吧,本来是你我垂钓的地方,那一池子水还在,只是里面的鱼儿已经换去了不知多少代,说是代代新人换旧人,人如此,众生亦如此。”
少年开口询问:“你去哪里?”
“去岚洲。”
苍天负手而立,嗓音平静:“九洲其中八洲气脉相连,仅剩下的一洲背负了这几十万年的所有因果气数,既然已经如此相邀,我如何能不去赴约?”
……………
岚洲有一间开了很有些年份的酒楼。
店家主人做的好吃食,酿的好酒,尤其是自一开始就占住了好地段,好位置,每到夜里,便能够将整个岚洲风光收入眼中,揽入怀中,最高处的位置往往是难得一见,平日直接锁住,谁都不能上去。
今日那尘封了不知道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亦或者更久远的锁被颤抖的手掌打开。
先是一身白衣,旁人看来笑容温醇很好说话的先生登上了二楼。
稷下学宫。
麒麟在这岚洲呆了很久,无论再不愿意沾染因果,那也是实打实的先天神,在那白衣出现的瞬间,懒散靠着石碑的青年便猛然抬头,那双眼睛瞬间收缩到极为危险的大小,死死盯着某个方向。
一身雄浑霸道的气机应激而发。
一涨再涨暴涨直至涨无可涨,如同见生死,如同踏深渊。
整个稷下学宫瞬间一片的死寂,那些学子都仿佛要被压死,幸亏麒麟的气息一放即收,那些修为很低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察觉到变化,如常谈笑,有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一跳一跳跑到麒麟旁边,拉他袖口,道:“齐大哥,齐大哥?”
“你怎么出了一身的汗?”
那潇洒青年早已经鬓角沾湿,呼出口气,勉强道:“太热了些。”
热?
小姑娘好奇地看了看这腊九隆冬的天气,很贴心没有打破麒麟那蹩脚的谎言,想了想,掏出一把瓜子递给了青年,有一句没有一句地闲聊,然后少女便发现往日妙语连珠,仿佛总能说出许多旁人不知道事情的齐大哥没有什么兴致。
她本来想要努力安慰一下青年,可抬了抬头,看到远处光景,就有些讶异道:
“这是,要下雪了吗?云压地好低啊。”
麒麟抬眸。
看到天地生出铅云。
青年已经无言。
是因果?还是劫数?这根本不是云雾自然变化,而是天地诸多气机碰撞演化之天象,往日唯独上乘术士借助算筹法决神通法则,才能把握一丝的劫云,此刻竟然浩浩荡荡,仿佛乌云一般积蓄在天上。
然后,竟然真的下雪了。
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