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是1977年啊。”
洛音死死咬着牙,双手紧攥着,“1977年……哪月?”
“六月30号。”
听到这里,她双手松开了。
1977年六月,她还没下乡,还没遇见他……
后知后觉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重生了啊。
重生在了他们相遇之前。
重生在他还没……还没永远离开她的时候。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回了原点……
她开心地笑了,陆承斯,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了,还有十几天!只有十几天了!
看着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洛父洛母对视一眼,心里全是担忧。
“囡囡啊,咱们不去那乡下了,行不行?爸爸可以随便给你在厂里安排活的,干什么要受那劳什子的罪啊,知青很苦的。”
洛母连忙捂住他的嘴,“什么受罪?你小声一点,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
洛父叹了口气。
他是国营厂的厂长,还是个特别大的机械制造厂。
他们家条件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洛音也完全没必要下乡。
可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儿哪里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累?
趁着他们两口子没注意就报了上山下乡。
洛父愁啊!
怎么能不愁呢?那些农活自家丫头从没干过,甚至没见过。
怎么干?拿什么干?
洛音看着提起她下乡就垂头丧气的父亲和愁眉不展的母亲,她从床上挪了挪,揽住他们的肩,她笑着说:“爸爸,妈妈,我去体验体验啊,劳动光荣,我这是为祖国发展做贡献,有什么难过的。”
洛父不说话。
想到上辈子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死的时候,他们都近七十岁了,还要承受丧子之痛,洛音心里就难受得不像话。
“爸妈,我做什么你们不是都支持我吗?如果,我熬不下去,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就给我寄好吃的和好看的衣服,反正我是不会受苦的。”
说罢,就又拉着他们的手臂撒娇。
洛父洛母齐刷刷地瞪了她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洛父说:“那如果待不下去,就给我们打电话,爸爸想办法再把你弄回来,好吗?”
洛音点点头,“好。”
到了78年,知青就都陆续返城了,其实她呆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