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叶十七和相柳手下的女人身份查到了”均亦奉上帛文。
玱玹打开看了后嘴角勾起:“一个涂山公子,一个扶桑花妖,哼,到是有点意思。”
“主上还有一件事,辰荣军中不少人中了瘴毒,药品匮乏,相柳正想方设法地筹集药材。”
玱玹眼里晦暗不明“如果病情控制不住,必定军心动摇,正是诱降好时机,均亦,传令下去,将相柳所需几味药材买空,再派人盯着玟小六和那个花妖那边,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棋子,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哼。”
“是”均亦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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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老木去买菜了,串子去送药,桑甜儿在屋里给串子做衣服。
没有病人,小六趴在案上百无聊赖。
“叩叩”小六立马坐起来,抬头看去,桑桑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小六右手撑着头说“你倒是好久没来了,今日怎么有空了。”
桑桑拿起桌上的草药打量着:“近日军中有些麻烦,相柳一直在处理,我帮不上什么忙,便把我赶出来了~”
确实,因为瘴毒,病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相柳昼夜不寐的找药材研究解毒之法,桑桑也因为照顾病人已经几日没有合眼了。
相柳劝不住便借故让她来找小六要毒药将她“赶”下山,让她休息调整一下。
小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头:“走,喝酒去,再待下去要发霉了。”
桑桑看了一眼四周:“要不把十七也叫上吧。”
小六冷哼“不必了,人家可看不上我们喝的酒~”
桑桑疑惑的歪了歪头走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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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去轩的酒铺子,中途遇到轩,三人便坐在亭子里听石先生将故事。
“今日我要讲的就是四世家之一的大荒首付,涂山氏……”
此时一位身着锦衣,身姿端正绰约的公子走了过来,桑桑看过去竟是叶十七!她转头看向小六想要听她解释些什么。小六低头不语,一个劲的摆弄着盘子里的白果。
石先生一直讲着“九年前,涂山氏打算给二公子和防风小姐举行婚礼,可婚礼前,二公子突发重病,婚礼取消。这些年一直闭门不见人……听防风氏的人说二公子已经好了,正在商议婚期……听说二公子就在清水镇,估摸着二公子想重掌家族生意……”
小六嬉皮笑脸对着十七说:“喂,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见了面不打招呼可说不过去,再给我是个胆子也不敢叫你十七,不然你媳妇给我一箭”
涂山面色难看极了,艰涩的吐出“涂山璟”。
桑桑看着眼前的男人,谁曾想那个天天围着小六转,乖顺听话的叶十七是涂山家的二公子,涂山璟。桌面上气氛一度很尴尬,瑲玹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坐在旁边笑着磕着瓜子。桑桑看不下去了,招呼着喝茶。
桑桑挂起笑容:“大家好歹相识一场,以后有难同当,十七这条大腿,我们是抱定了哈,是吧,小六”
小六微笑:“我收留你六年,你免我六年租金,从此两不相欠”说完小六起身就走。
桑桑如坐针毡,转身也要走。涂山璟声音从背后传来:“桑桑,帮我多照顾小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桑桑点了点头,转身走去追小六。
走在回回春堂的路上,桑桑问小六:“相处这么久,就这样道别吗?我知道涂山璟隐瞒了身份,欺骗了你,可是以后很难见面了…”
小六摇摇头:“我不是因为他欺骗我而不高兴,我之前就知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陪着一个人,最后还是要靠自己,我却还是对他产生了依赖,产生了期待。这不怪他,只是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呵呵”
桑桑觉得小六活的太清醒了,清醒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她伸手摸了摸小六的头,想安慰一下他。
小六愣住,一脸奇怪的看着桑桑:“你在干嘛…?”
“安慰你啊~”
“谁这样教你的啊?像摸狗一样,拿开!”小六别开头。
“我不开心的时候,相柳就这样做的”
小六翻了个白眼,心想好好一个姑娘被相柳那个九头怪养得傻不拉叽的。小六没有了兴致,朝桑桑说了几句便一个人往回走了,桑桑见状便回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