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宫,笼罩着浓浓的冷氛。
“大胆奴才,还不给本宫跪下!”
女人双目含威逼视过来,范进冷颜瞧向诸葛祈若,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他是……邬敕国的朝官……,您失礼了!”小布人骑虎难下地开了口。
“一个做臣子的,本宫训教他是他的福分!”女人没好气道。
“勿要忘了,您已被父皇废了,不再是菀妃,即若是那太监,您也比不得了!”诸葛祈若尖刻地冷笑道,于是范进再度目睹了这母女二人间惊人的冷漠。
女人眼波晃了晃,咬牙隐忍,愠怒之极,抬手朝着那个娇小的少女掴去。
“打……打不得……,娘娘……,打不得!”
书生眉目一震,箭步如风,顷刻拉住了女人的手,又因惶恐,慌忙放了下去。
“你敢阻拦本宫?”冰蓝的瞳眸幽幽一亮。
“她……她是公主,这如何使得?”范进拱手道。
“没有本宫,哪有她这位公主?”女人怒叱一声。
“若没我诸葛祈若,今日便是您的祭日,本殿该为您烧些冥纸才对!”
身后一通抢白,显得那般大逆不道。
“这……,这也说不得……”他端起大人的姿态,侧身瞧着另一双雷同的眼眸道。
四公主当下一恼,推他一记,还是那四两棉花的力气。
“她吃药太多,吃坏了脑子!邬敕国的朝官,这般说来,那轩辕氏,还活着?”女人扯了扯唇,挑眉问他。
“轩辕陛下如今坐镇南郊,春秋荣盛,轩辕莲歌殿下如今在朝为客,皆一切安好!”书生听着这话刺耳,喉咙艰涩道。
“莲歌那丫头入朝了?何时的事?”
女人眉头一皱,掐指算了算,颔首之际已坐于了上首。
“亏娘娘记得,旧岁春时便来了!”范进有些惊喜,遂躬身行了大礼。
“难怪本宫这左眼老跳呢!本宫记得那丫头当年吃糖果子,抓了本宫一身的糖渍!”菀妃娘娘眉目一沉,记忆犹新道。
“娘娘……,娘娘真是好记性!”
他家公主的确是做过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书生额际飘汗,一旁干笑道。
“既已来朝,应该拜见本宫才对,记得明日带了她来!”女人命道。
“这……,微臣……”范进一顿,瞧了四公主一眼。
“这冷宫内皆是疯子,她也一样,我们走,不要理她!”诸葛祈若颜面尽扫,寒着一张脸拉了拉他道。
“我们?成何体统!”女人拍案嗔道。
“霍息菀,你若有体统,便不会让父皇于你面前跪下,你若有体统,便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诸葛祈若甩头而走。
“祈……祈若……”女人眼中乍现波澜,颤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