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纤手环住男子,大胆地赴约,令我侧目。
火罗王眸睛耀目,醉拥美人入席。
落座时自是强撑笑颜,那伤处大抵冒了血,他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一手揽了我的肩,不露声色地点了自己的穴道,将一杯酒险恶地灌入了我的口中。
“好……,好险……”他喘息一声,冲我笑笑。
舞姬穿行,乐声高沆,我也装出三分醉来,借侧身之际,猛掴了他两巴掌。
流月不明所以,定定看我,慌忙斟酒。
尉迟璿璥有些发懵,楞头楞脑地扯出丝笑,那混沌的视线顷刻光寒冷冽。
“孤——,孤没允你这么做!”他攥了攥拳,咬牙切齿道。
“主上的脸色好似玉枬亭爽约之人!”我递了杯酒过去。
“真似……,真似……那位?”他有些犹疑地问我,瞟了眼冷宫的方向。
“你们是说对面的那位么”
流月不知我们说的何人,一边做戏一边问了句。
我和尉迟璿璥不约而同地望向对面,对视一眼,看向流月皆道了声“是!”
“瞧,他走了!”流月打量着道。
是的,他走了,他本不该来!
我望向那拱门处一道青衫人影,拉了拉唇角。
“眸冷又英俊的男人,会让女人伤心!”流月道。
我侧眸打量眸光雪冷的尉迟璿璥,他的唇勾起一弯优美的弧度,得意洋洋间笑道:“孤可没有写休书的习惯!”
“是……,是他?”流月一怔,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干笑着看我一眼。
“干嘛这副表情?”我恼。
“懵懂又美丽的女人,会让男人痛心!”流月自饮一杯,看看我的头发,没什么好感觉地摇了摇头。
“难怪今日孤浑身痛不可抑!”尉迟璿璥形容纠结道,只欢喜地拉了流月,两人对饮。
太子妃瞧我们这方热闹,我递过一个安慰的眼神,她神色一缓,沉入舞姬们的乐舞中,只是瞧着有些落寞。
“明日孤便要离京,三日后,公主可至孤的驿站相送!”
尉迟璿璥于宴毕时冲我低语。
此际乃多事之秋,他该速速离开。
我道了声明白,深施一礼,为流月,也为邬敕国。
“天杀的巫女,孤终于可以不用再见你了!”尉迟璿璥开心道。
“作为本殿的朋友,本殿会写信于你!”我扬眉。
“天杀的,孤国事繁忙,还要应付几百位美姬,没空!”
“这个送你,主上戴在发上也很夺目!”
萧擎苍之死来的突然,我从锦袋中取出三颗猫眼般璀璨的琉璃塞入他的手中!
“你轩辕氏将来不知可否送些珍珠、香料之类的于火罗?”
尉迟璿璥好奇地打量着那几颗琉璃,意味深长地问我。
“主上若能写信于我的话,本殿会考虑的!”我笑。
他未说话,将那琉璃抛入袖中,由流月陪了于太子处寒暄。
我起身而走,殿外身前落下三个黑影,他们跪地冲我说了一通古怪的梵语,又一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