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程无聊地在旁边人身攻击:“她也能当模特?哥,你的审美跟Leo有的一拼了。”
说到谢惩,他的吐槽欲就来了:“Leo真的是想不开,竟然会娶那个女人。喜欢就多玩玩,总会腻的,何至于到娶回家的程度?我听说,他还没做财产公证。他真的是疯了!”
虽然他知道Leo即便没做财产公证,想让那女人净身出户,也不是难事,但他就是觉得他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个看起来就干巴巴没什么趣味的女人,放弃一片森林,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等下——
“陈溪,你们国家是不是有种巫术?”
秦归程喝了口红酒,形容着:“就一扎小人,对方就任你们摆布那种?”
陈溪:“……”
她真的很想怼他:如果有的话,我会先给你扎的。
可惜,她不敢,只能赔着笑,说:“没有的。秦少,他们是真爱。”
“哈哈哈——”
秦归程被“真爱”这个词逗笑了:“我的天啊,哥,你听听,都这年头了,还有人相信真爱?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陈溪看他对真爱如此不屑,忍不住说:“真爱是存在的。只不过像奇迹一样稀缺。你可以不相信,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我们国人,尚未被资本完全侵蚀,还有着生而为人最赤诚的感情,对国家,对伴侣,对孩子,对梦想,对生命……”
她说着说着,眼里有了光,灼热而明亮。
秦斩看到了,忘记了作画,长久的陷在那双眼睛里。
秦归程也看到了,有那么一刻,心被什么烫了下,但就那么一下,又恢复了高傲:“这国家的羊群果然被高层们洗脑的很彻底。这何尝不是一种奇迹?”
陈溪:“……”
她不想听他的羊群理论——高傲的资本家,只把辛勤劳作的大众看作羊群,是供他们薅羊毛的存在。他压榨、剥削着他们,还对他们缺少基本的尊重。
太特么不是人了。
“哥,这国家羊群这么乖,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收割羊毛了。”
秦归程喝着酒,表情兴奋,脑子快速转动——是搞垮几个跨国企业还是搞点事情让其钱币贬值呢?
秦斩这时回了神,听到弟弟的话,明白他的心思,皱眉道:“Deion,你似乎忘了母亲的交代。我们身上还流着一半的该国血统。”
“母亲总是妇人之仁。”
秦归程撇撇嘴,语气带着不满:“再说,我们还是Y国人呢,之前也没见你对Y国的羊群心慈手软啊。”
秦斩:“……”
他语塞了。
顿了一会,才道:“Deion,我这是为你好,这国家是一只觉醒的雄狮,挑战它,不是明智之举。”
“呵。无趣。”
秦归程表情不屑,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口喝完酒,站起来往外走:“我去看看Leo是不是死在床上了。”
秦斩:“……”
他收回目光,看着陈溪,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相信真爱?”
陈溪一顿,想了下,淡淡道:“无关相信。只是想去爱。我觉得没有真心喜欢一个人的人生,也很苍白。”
像她在书里,没有被人爱过,也没爱过别人,三十几年活得浑浑噩噩,找不到一点值得回忆的东西。
太可悲了。
秦斩听着,思量着,皱起眉,抓住了关键字眼:“你想去爱谁?”
陈溪:“……”
她自然不能说去爱别人,所以,识趣地问:“我可以爱你吗?”
秦斩很高兴,笑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