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蓝合上眼:“我试试。”
她实在是很疲惫,但手臂又很痛。那种疼痛程度,并不是能够轻易忽视的。这一整晚,她都一直努力地忍耐着,才能够保持表面的平静和淡定,而不是痛得哼出声。
黎宴成看她一眼,转头在急救包里翻找了一阵。过了一会儿,终于翻出一小瓶药。
在看到那瓶药时,黎宴成一直微蹙着的眉心,终于松弛了下来。
他从小瓶子里倒出两粒递给舒蓝:“也许可以帮助你睡眠。”
舒蓝盯着他手中的两枚药|丸:“不是镇|静|剂吧?”
黎宴成:“普通的止疼药,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
舒蓝伸手接过来:“这就很好了。”
吃完药,她再次闭上眼。
船舱回归一片宁静。隔着窗,偶尔能听见海风呼啸的声音。
过了许久。
似乎感应到黎宴成还在一旁坐着,舒蓝忽又说:“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
“好。”他答,语气似乎不再像之前急于和她划清界限时那般冷漠了。
“你什么时候上的船?”舒蓝睁开眼,抬眸看向坐在身侧的男人。
黎宴成低头看着她,眼中情绪不明:“这就是你想说的?”
“不然,你希望我说什么?”舒蓝勾唇笑了一下,“追忆我们逝去的青春?”
“……”
“你之前,都特意来警告我,让我和你保持距离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就是识相,听劝。既然要保持距离,你我之间能谈的,不就只剩下公事了?”
黎宴成微微皱眉,黑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牙尖嘴利,明明句句都是反讽。受伤了都还这么不安分。
“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走向,黎宴成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正好?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的。”舒蓝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只是啊……我一闭眼就想到这事,一想到这事就睡不着。”
“一开始。”黎宴成说,算是回答了舒蓝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一开始?”舒蓝笑了一下,“你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把我的手下一竿子都打成废物了。”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