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蓝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拿过毛巾,继续帮黎宴成擦着脖子……擦到领口位置,舒蓝迟疑了片刻,却还是解开了脖子到胸口的几颗纽扣。
胸口|蜜|色的肌|肤露了出来,结实的胸膛随着男人呼吸微微起伏着,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充满野|性的力量感。就算是沉睡着,他也是一头沉睡中的猎豹。
舒蓝迅速擦拭了几下胸口,耳尖慢慢红了。
清凉的水温似乎让黎宴成舒服了些,他眉心舒展开了些,手上的力道也在慢慢减弱。
舒蓝也没着急走,索性就在他身侧的地上坐了下来。她将毛巾放到一边,转头看着黎宴成。而后像是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上他依然有些微皱的眉。男人其实长了张瘦削英俊的脸,只是平时整个人气质太凌厉,总觉得难以靠近。但这样安静睡着的时候,又给人一种很温柔可靠的感觉。
如果说,她那个厚颜无耻家里横的老爹喝酒是为了追求短暂快|感、逃避现实。那强横自律如黎宴成,为什么也要喝酒呢?
茶几上还放着半罐黎宴成没喝完的酒。舒蓝盯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十几年来第一次,忽然想要尝一尝酒的味道。
舒蓝没喝过酒,也不太懂酒。见是易拉罐包装的,以为就是那种普通的啤酒。然而她没注意,易拉罐上写的是,g≈tonic。
舒蓝拿起来喝了一小口,眼睛微微一亮。这酒……竟然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像是饮料一样。除了滑过喉咙时些微的灼烧感,酒本身是甜口的,像汽水一样,还夹杂了些淡淡的松子香。
舒蓝喝了一口之后,有点喜欢那种口感,便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再一口……
不到十分钟,那剩下的半罐酒就几乎见了底。
舒蓝喝得畅快,打脸也来得很快。
酒还没喝完,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烧,心跳急剧加快,头也开始眩晕。有点像刚跑完八百米,又坐了几次过山车的感觉。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酒,闭眼靠在沙发坐垫上,想以此来缓解眩晕。
然而五分钟后,晕眩的感觉不仅没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伴随强烈眩晕感而来的,还有胃里泛起的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舒蓝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难受地闭着眼,感受着脑袋里和胃里有一群小人儿在不停地翻着跟头,横冲直撞。原来这就是喝醉的感觉……舒蓝闭着眼,难受之于,却忽然想到,黎宴成也是这么难受的吗?
舒蓝又坐了一会儿,感觉胃里的翻腾已经到了极限,忍无可忍。她勉强站起身,想要去卫生间。然而站起身后,却感觉更晕了,好像整个房子都在旋转。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身体就不听使唤地撞到茶几边缘,整个人被一绊,直接向前跌去……之前收拾好的瓶瓶罐罐也被她撞翻,再次滚了一地,顺便带出一片叮叮咚咚的脆响。
浑身都在发热,头晕得也更厉害。方才小腿胫骨还结结实实地磕到桌角,疼得她眼泪都飙出来了。
就在舒蓝纠结着要不要干脆摆烂躺尸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掌捉住了她的肩,而后将她从地上扶坐起来。
“唔……”舒蓝转头,泪眼朦胧的视野里竟然出现了两个的黎宴成。
双胞胎黎宴成蹙眉看着她:“你喝酒了。”
“你……醒……”舒蓝刚说两个字,就赶紧捂住了嘴。她现在非常难受,胸口翻江倒海的,一说话就想吐。
黎宴成见状,没再问说什么。手臂揽过舒蓝的肩,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舒蓝实在晕得厉害,索性将头靠在黎宴成胸口。她能感觉到,意识在逐渐离她远去。
酒精的副作用来势汹汹,舒蓝只隐约记得自己吐了好几次,胃都要呕出来了。后来的事,却记不太清了。
第二天,她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而黎宴成竟然还守在旁边。
“你……”一开口,嗓子就又涩又疼。
舒蓝觉得有些可笑,本来应该是她去照顾黎宴成,结果反倒是黎宴成来照顾她。她甚至不敢想象黎宴成昨晚是怎么清理她留下的一滩狼藉的。她觉得很羞耻,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似乎最糟糕邋遢的一面都被他看光了。
黎宴成看着她:“好点了吗?”
舒蓝点了点头,挣扎起身。尽管依旧头痛欲裂,她却不敢继续赖在床上。
黎宴成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学校那边给你请假了,在家好好休息。”
舒蓝本来已经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了,然而黎宴成却没跟她发火。这人还真是奇怪,平日里对她冷言冷语。她捅娄子了,他却反而有些温柔了。
黎宴成看着舒蓝:“你是酒精不耐受体质,酒对你身体的伤害比常人更多。以后尽量不要喝酒。”
舒蓝乖巧地:“不喝了。酒不是好东西。”
黎宴成似乎浅笑了一下,顿了顿,又说:“实在想喝,也等到十八岁以后。有人陪在身边时,可以少饮一些度数低的。”
舒蓝视线和他对上,心口微微一跳,莫名地,又觉得有些暖。
那时她还以为,这个‘有人’指的是黎宴成他自己。但她还是暗自发誓,再也不碰酒这东西了。这样可怕又丢脸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再后来,黎宴成离开了,而舒蓝却渐渐习惯了酒精。曾经那个一杯就倒,立誓远离酒精的女孩儿,如今饮酒就如饮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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