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给妹妹伺候好了吃的喝的,就开始将火力对准了陈寄白。当初他发现陈寄白在追宁宁的时候就放过狠话——即使你得了她原谅,你也难进我江家家门。
这会子陈寄白和宁宁一起走到了江家,他也有资格可以教训陈寄白了。今天他可不是得叫陈寄白知道知道,江家的门是有多难进么!
不经意间瞥过江斯年,注意到了他那带着狠厉的目光,陈寄白微一默。
——他怕不是要将这一十几年的所有不满都在今天一齐给发泄了吧?
江千宁靠在奶奶旁边,听奶奶关心她近日情况,一派安然。另一方,陈寄白正处于水深火热。即使陈父陈母都在,也救不了他太多,只能投去一个怜惜的眼神罢了。
江家以江父为主力……也可以说,就单江父一个,就够陈寄白吃一壶的了。
江父其实并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起,也就是前阵子车祸的事情,才叫他稍微改变了想法。如若没有那场车祸,今天陈寄白连江家的门都进不来。
有些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就没有然后了,就结束了。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可吃?反正他们江家是不卖后悔药。
从天亮到天黑,江父很大方地留陈家在这用了顿饭。用完饭后继续战斗。
一直到深夜,江父也仍然梗着,并无点头意。他好像在执拗着什么,好像不点这个头,女儿就不会嫁人似的。
最后还是江母放过了陈寄白,拂了拂手,这件事算作就这么结束。
已经深夜了。
陈寄白看了眼时间,忽然晃然。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度秒如年。
他的手心,已经覆了一层汗。
但好在,这一关,终于是过去了。
他不知道江父是怎么做到的,大抵是提前一个月,搜罗尽了全天底下为难女婿的法子,今日才能一一对他使出来吧。
他今天闯的关,比过去一十几载都要多。
陈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是感慨他今日不易,也是感慨他有够厉害的,连这样的为难都能过关。
陈寄白勾了下嘴角,想去同她说话。可四处去找,也找不见她身影。
江母慢悠悠经过,慢悠悠地随口道:“年年带妹妹吃夜宵去了。”
陈寄白:“……”
他觉得他上辈子可能是和江斯年有什么仇吧。
既然这么晚和江斯年出去,那今天她定是要在家住的,也就是说,他注定是见不着她了。
陈寄白抿紧唇。
刚开荤,就要独守空房了。这世上,可能没有比他还可怜之人了吧。
旁的不说,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今晚叫他自己睡,恐怕他都难以入眠。
陈母只听儿子长叹一声,不太情愿地和他们一起回了家。
陈母调侃道:“真是的,一听见宁宁不在,魂儿都要飞了。”
她拉过儿子,问他于婚事上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寄白沉吟道:“每个环节我都想尽可能地给宁宁准备一个最好的、最盛大的。今日刚提亲完,下个环节还未开始准备,等准备好再说。”
他为今日之提亲准备了很久。下一个环节,他还要准备很久。
任何一步,他都没打算仓促而过,更没打算随便。每个环节,他都想给她一个锦绣而盛大的仪式。
很多东西陈母是有和他一起准备的,但是陈母也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自己准备的更是多了不知多少。她这个儿子,真是栽了个彻头彻尾,只恨不得把心肝都给掏出来给宁宁才好,更是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宁宁跟前去。
可是陈母又很欣慰。
几年前她对他-->>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