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仍然有些走不出去。尤其是在喝了酒后,情绪上头,她愈发觉得难过。
他不知道,她以前有多喜欢他,也不知道,她曾经有多么难过,更不知道,后来有很多很多次,她都不再想要他了。
酒醉之后,她格外脆弱,像是易碎的蝴蝶,美到了极致,但急等着人哄。
陈寄白从小到大,对别的事情再精通,也比不过哄她的精通。
“因为感情是一根线,有时候它无论如何也连不起,有时候,一个瞬间,它就紧紧地连住了。”
陈寄白声音也低了下来,他的动作没停,他们已经到了电梯口。
“宁宁,我有很多想说的话,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他想用一生,去同她讲,所有他想说的话。
他感受到了她的难过,正好这时候电梯到了,进电梯后,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她,像是在吻易碎的珍宝。
在他的亲吻中,她闭上了眼,也听到了一句极轻的话:“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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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宁那些年经常喝酒,一开始是想借酒消愁,可惜往往愁更愁。当然,不是酗酒,她也不会发酒疯,就只是喜欢安静地喝会酒,喜欢那个氛围,也喜欢麻痹身心的感觉。
这一年,她喝得少了很多。
一是因为忙碌,二来,也有不少情绪变化的缘故。
相比起以前,他现在联系她的频率成倍成倍地涨。每天一有时间就是黏着她,如果换作别人,或许会觉得有些病态,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程度的粘在一起,极大地抚平了她的不安和一些不好的情绪。她觉得这样很好,起码,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才这么做的,但她知道,他们两个现状安好,状态很熨帖。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她心里受过的伤,他在给她抚平,他也在一点点地闯进她心中的情感领域,将那里霸道地充斥满他的气息。
这么长时间,她能感受到她的状态在变好。很多方面都能看得出来。他割伤了她,他又在亲手治愈她。
不,或许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把自己割伤了。
在这种问题上,是得不到答案的,也分不清责任的。
今天是因为高兴,她才和季潇雨喝得稍微多了一些。没想到,会在准备回家时,又见到了他。
江千宁被他抱出电梯的时候,想着一个事:“你说,你整天这么跟着我,就不怕我会腻吗?”
陈寄白的动作僵住了一秒。
随后,传来他充满威胁的声音:“你敢?!”
江千宁说:“只是假设。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不是?你看,你以前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动如山,那时候的你哪里能想到现在的你会这样呢?所以呀,以此类推,我也说不准以后。所以,假设一下。”
陈寄白这一次沉默了很久。
久到江千宁以为他站着睡着了,她才终于听见他又低又闷的声音:“我承受不了。”
静谧的空气中忽然想起这道声音,没头没脑的,江千宁微愣:“什么?”
“我承受不了这个假设。”他哑声说,“能不能,不要这样惩罚我?能不能,不要叫这个假设成真。”
他不知,她是真的在说假设,还是心中真的有这样想。
毕竟他曾经做错过选择,走错过路,至今他都不敢确保她的心中全无芥蒂,是以他更是不敢保证,她的这话,是真是假。
走错一条路,就已经叫他们的人生分叉开来许多年,荒废了许多年的光阴,中间忐忑,难以数计。他悔之不及,但是后悔是没用的,浪费掉的时光回不来,造成的伤痕也会留疤。
他哪里还敢面对,再走错一条路的风险?
是以他并无夸张,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他承受不了了,这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承受的假设。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好似,她的这个“假设”已经成真了一般。
难过到,能叫听的人都会觉得莫名的伤感,被他带动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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