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疲惫地闭上眼睛躺下:“我累了,皇上请回吧。”
傅砚山抿了抿唇,俯身讨好地亲了亲她的唇:“我知错了。”
然而赵乐莹还是不理他。
傅砚山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他走之后,赵乐莹重新睁开眼睛,唇角也渐渐勾了起来。
接下来一连三日,赵乐莹都对他避而不见,直到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才又写一封请求出宫的公文递到傅砚山手中。
当天晚上,傅砚山便来了。
“你要走?”他一进门便问。
赵乐莹抬眸看向他:“宁茵和皇后都已经离宫,我也该走了。”
“不是要嫁我,怎又反悔了?”傅砚山盯着她看。
赵乐莹笑笑:“皇上记错了,我当时说的是考虑一下,并非一定要嫁给你。”
傅砚山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眉眼,心里逐渐不确定起来,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过去将她抱住:“我不准你走。”
“还怀疑我吗?”赵乐莹扬眉。
傅砚山抿了抿唇:“不怀疑。”
赵乐莹无声地笑了一声,静了片刻后开口:“我不给人做妾。”
傅砚山听到她这一句,心里总算放松下来:“从未想过要你做妾,嫁我,做我的皇后。”
赵乐莹闻言,这才抚上他的后背。
傅砚山眼神一暗,直接抱着她往床上去了。
两个月后,赵乐莹被册封为皇后。
傅砚山一向不喜繁琐,做皇帝之后也是事事从简,可唯有成亲一事半点都不肯应付了事,将婚事办得极为盛大,朝臣百姓深刻感受到了他对前朝长公主的在乎,即便赵乐莹无权无势,昔日的名声也不大好,可就是无人敢轻视她半分。
而对于赵乐莹来说,这一场婚事唯一的感觉便是累,以至于傅砚山进门时,她都不愿起身迎接。
“怎不先休息?”傅砚山低声问。
赵乐莹抬眸看了他一眼:“喜婆说要我等着你。”
傅砚山笑笑,垂着眼眸帮她卸下繁琐的裙衫,又亲自为她拆解头上的发饰。赵乐莹坦然接受他才伺候,等身子轻松之后才算有一丝好脸色。
“该饮交杯酒了,”傅砚山提醒。
赵乐莹顿了顿:“喝不了。”
傅砚山以为她还在闹脾气,将她抱进怀里才道:“旁的就算了,交杯酒是必须要喝的。”他平日不在意这些虚的,可今日就是想一样不缺地完成。
“真的喝不了,”赵乐莹推开他,平静地与他对视,“我有了。”
“有什么?”傅砚山一愣,很快便回过味来,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何时的事?”
“太医诊断,已有两个月了,”赵乐莹眯起长眸,“你不高兴?”
“……高兴。”傅砚山笑了一声。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亲自为他到一杯酒,自己则倒了杯清茶:“这样交杯也不错。”
傅砚山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看了许久噙着笑接过,与她挽着手饮下。
新婚之夜,因为多了个小东西,所以二人什么都没做。
这一晚之后,赵乐莹妊娠反应突然大了起来,整日里什么都吃不下也就算了,连闻到一些气味都忍不住想吐,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傅砚山始终在身边照顾着,看着她灌下一碗碗保胎的汤药,他每一日都眉头紧锁,整个人犹如一只不安的困兽,谁人见了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