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输?
所以他想知道到底输在了哪里。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苏清颜回过神来,顿时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她把受伤的右手放在靳承深掌心,小心翼翼的解开上面缠着的纱布:“昨天晚上已经拆开过一次了,嘶,那大姐下手还挺狠的。”
想起血痂会硬生生拽下来的剧痛,苏清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靳承深的眸光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暗,整个人都显得凶狠起来,既然纱布是舒蔚安排人给换的,那么苏清颜又是怎么把定位装置藏在里面的?舒蔚的人能仔细到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出来,没道理会放过这么明显的。
思及苏清颜右手上那道伤口,靳承深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他僵硬着胳膊拢住苏清颜的手。
“我来。”
纱布一圈一圈的拆开,勉强止血的伤口看起来血ròu模糊的,在靠近掌心的位置,有一块黄豆大小的凸起,混在血迹和开裂的创口处,几乎难以察觉。
靳承深闭了闭眼:“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看到的时候,靳承深还是险些没能喘上气。
自己把伤口撕开,把定位装置塞进去是什么感觉?想藏的这么深,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明明是想好好保护她的,把她护在永远不会被痛苦伤害的地方,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成长到强挨着这种剧痛还能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靳承深按住苏清颜的后腰,蓦的将这个让他胸口揪痛的小女人按进怀里。
“是我不好。”
要是他能来的更快一点,要是他没被那些多余的定位装置干扰视线,她就不需要忍受这么久了。
客厅的面积并不大,至少可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苏清颜的动作,温柚和纪逸霖早就愣在了原地。
舒蔚却在短暂的错愕后狂笑出声:“苏小姐你啊,可真是太谦虚了,我的人哪有你狠?你连自己都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坦白说,舒蔚是从来没把苏清颜放在眼里的,这个女人虽然聪明,但在他看来也仅此而已,苏清颜能有眼下的成就,更多的是运气。
或者说,在舒蔚看来,苏清颜能混成顾氏的掌权者,纯粹就是靠男人。
靠靳承深的权势,靠顾易han对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