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姐姐,是我妈她们刚来闹了一场。他们要姐姐嫁给厂长家的混子儿子,姐姐不肯,她们就一直来闹,要逼姐姐同意!”
宋阮阮听到这话很是生气:
“这也太过分了!她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吗,还搞包办婚姻那一套,下次她们再敢来闹,就直接报公安,告她私闯民宅,毁坏他人财物!”
她记得自己的父母是在出来工作后才认识的,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厂长的儿子。
而且,他们定下这门婚事的目的也很明显,拿妈妈去讨好领导一家,妈妈这么不乐意,明显可以知道那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归宿。
即使如此,外婆还要逼迫,可见这个人是多么自私狠心,一点不配得到属于长辈的尊重。
陈美珍眼底有些心灰意冷:
“都是家务事,公安来了也不好管,她毕竟是长辈,还有美筠的监护权,跟她闹僵了对我们没好处。”
听到这话,陈美筠也红了眼眶:
“姐,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干脆别管我了,这样他们就没法再要挟你……”
“瞎说什么,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放下你不管。”
宋阮阮看着很不好受,却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她唯一能帮她们的,就是让她们在生活上远离那一家人,但这似乎依然无法彻底让她们摆脱压榨。
“要是你爸能回来就好了。”
如果外公回来,就能拿回小姨的监护权,外婆那一家人就再也无法拿捏她们。
陈美珍叹气:
“我也想,可他那种情况,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海原本是不爱管闲事的。但见宋阮阮在一旁跟着陈美珍发愁,有些心疼,便道:
“陈知青,冒昧问一下,你爸为什么不能回来?”
因为宋阮阮这一层关系,陈美珍对江海还是颇有亲近感的,他问了,她便也没再瞒着。
“……他当年因为我爷爷留过学,被人举报思想有问题,就被送到了西北农场劳改。”
江海思索了好一会儿,道:
“上头去年开会,提出要拨乱反正,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这事我也听说了,但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轮到他头上。”陈美珍依然愁云惨雾。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江海反问道。
这话倒是给了宋阮阮一些提醒:
“对啊,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写信,了解当年的情况,然后主动写材料申诉!”
江海道:
“先不急,我去找人打听一下消息,免得贸然行动走错了方向,反而弄巧成拙。”
有江海的参与,这件事无疑会变得更有把握。
宋阮阮也没客气,让他在这边多留几天,先把这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