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倒霉的,山谷上方传来尖锐的呼啸声。
她仰头去看,却是两人追逐打斗,逃的那个凶神恶煞,是个浑身带血的光头;追的那个一身黑衣,如同利刃一般划破夜空,将光头打落下来,如石坠入深潭。
护阵被激发,冲天的水柱升起来,待水花落下,光头已经被镣铐捆绑着丢上岸。
而那黑衣站在水潭中的青石上,皮靴皮衣半指手套,因半遮面而看不清五官,但那双眼睛在夜光中十分明亮。
他看着肖洁:“你没事吧?”
肖洁不可能没事,她累了一天,又忍了一天的热血沸腾,好不容易可以让身体舒服点,结果浑身上下被浇得透湿。
此时此刻,衣服脱了半截,脖颈和锁骨毕露,被水湿了半身而显出的美妙曲线。
本该是旖旎场景,但热血直往肖洁身体上下奔流,就要发火。
然而眼睛一瞥,那男人立起来的衣领上一个小小的利刃徽记让她冷静下来。
治安局一年前新成立了个特务大队,主要针对能力犯罪者的调查和追缉,成员没有公开档案,一切信息保密。
想不到在这儿碰上一个。
肖洁皱眉,偏头道:“我现在,是没事的样子?”
星光和水光潋滟,将她的脸和身体照得雪白,令人不敢直视。
那被捆绑的光头动了动眼珠,掩饰不住的□□。
男子动念,镣铐用力缩紧,将光头束缚得不能动弹外,又甩出一截打在他的眼部,直打得他两眼鲜血长流,不敢再睁眼乱看。
他一跨步走近,缓缓伸手握住她松垮的衣服。
肖洁挑眉,看他如何,是不是要在这荒野里放纵,不想他却将她衣服拉回去:“不要着凉。”
也不知道如何动作,居然有一股柔风吹过,瞬间将她的头发、身体和衣服都弄干爽了。
肖洁正在浑身敏感的时候,即便是轻风触碰皮肤也心痒难耐,何况两人距离如此近,几乎能嗅到他身上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而且他半露的手指拉衣服的时候擦过她的肩颈,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
强烈的,带着血腥气,能挑动人感官的。
她有点焦躁,理智在让她后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过去,明显想要爽一把完事。
可惜荒郊野外,囚犯在侧,不远处又是下属们的营地,时间和环境都不对头。
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是特务大队的?”
男人略一点头,手上的镣铐抖动,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肖洁眼角余光瞥见他腰上的皮衣几条尖锐的划痕,红血浸了一大片,直将小腿的皮靴也染红了。
肖洁水能力者,在一野的时候没少在战场上帮战友做小手术,只一看就知道,伤口肯定入骨了,而且大动脉也破裂。
再不止血,进行简单的缝合或者包扎,只怕要失血过多。
然而男人仿佛没事人一般,毫不在意地离开。
真是个狠人。
肖洁向来敬佩狠人,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找了止血药,消炎药和纱布:“喂——”
男人微微转头,遮面没挡住他颌骨和眉眼线条,骨相优越分明。
肖洁笑了,不是林栋是谁?
她将东西丢出去:“你呀,那光头跑不掉了,你还是先救自己的命吧!”
林栋扬手接了,沉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肖洁摇摇头,转身,扯开刚才被拉好的外衣,在月光下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
优雅的弧线入水,无数的涟漪荡开。
肖洁在水池里泡了几个小时,按下身体里的热潮,人也感冒了,直到完成任务回中州也还没好。
秋野问她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她说还是没男人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