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般重要,为何要赠与我?”黎落冷眉一扬,将手中的玉佩紧紧一握,“你们顾家在京城是哪一家啊?”
顾青一愣,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来,惊讶出声,“黎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少主是什么身份吗?”
黎落一脸郁闷,这事她一定要知道吗?
她掉头望着怜伊,却发现怜伊正在偷笑。
怜伊见她郁闷的看着自己,便细声说,“小姐,如果奴婢没有看错的话,他们顾家就是京城第一富商!”
第一富商?
黎落心情一下子就变差了,她握着手中的白玉佩如着火一般,难怪这玉佩能在紫玉各大城池钱庄里取钱!她遇上的是一座金山啊!
“你们为何不早跟我说!”黎落稍带怒意的瞪着顾青,早知道他是京城第一富商……
“黎姑娘,这……重要吗?”顾青被黎落那暗忍似乎要喷发的怒意吓了一惊,在京城里,有点常识的人听到了‘顾’的姓氏,都会知道京城第一富商是姓‘顾’啊!
不过,他是忘记了,黎落曾经是个傻子,一个傻子又怎会知道这些呢?
“怎么不重要!我的出诊费居然那么便宜,简直要砸了我的招牌!”黎落心里一大群的草泥马撒腿奔过,想当年,她给人看病是看自个的心情,要不然出诊费是看人要价的,现在她面前有一个金山,她居然没挖坑!
听到了原因,顾青跟怜伊都是哭笑不得。
待见黎落送回西宁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靠近黄昏。
她跟怜伊刚刚进了侯府,就见管家在一旁急急的擦汗,“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出了何事?”她看到管家脸上那急切的样子,心里就嘀咕起来,这又要生出什么事啊?
“三小姐刚刚扭伤了腿,十天之后的百花宴是参加不了了,下午老奴让人去北郡王府通知老王妃,没等到回应,北郡王就上门来,不知怎的萧王世子也来了,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幸好有大少爷劝说,他们才停止打斗。现在还在大厅里斗酒呢!”
黎落一听是他们两个人,不由得扶额伤神,这两个吃饱了撑着的大爷,要闹到大街上闹啊!怎么就跑到他们侯府里闹呢?真当侯府是菜园子,任人踩踏吗!
她虎着一张脸,就往大厅走去,这才到前院,一股浓郁的酒味就扑鼻而来。她皱起了眉头,踏着莲步走去。
大厅之内,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着十几碗盛满的酒碗,萧凌慕站在一边,对面站着是宁哲渊,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在他们视线之间噼里啪啦的摩擦起来。
黎夏墨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戏谑之色,他抱着一坛酒站在桌子的中间,时不时发出奸笑,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喝醉活该!
“萧凌慕,你撑不下去就赶紧认输吧!”宁哲渊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几分酡红,眼里微微闪烁出一抹迷离的波光,嘴边挂着一丝自傲的笑意,似乎在他看来,今日萧凌慕就会醉倒在这里。
“北郡王,谁倒还不一定呢。”他一双邪魅的黑眸里射出一丝han芒,嘴角露出一抹比他更为狂傲的弧度。“跟本世子斗酒的人,三天起不了床!”
“看来,萧世子很有把握能胜过北郡王呢!”黎夏墨拍了拍桌子上的那坛还没开封的酒,笑得很灿烂。
“你们都适可而止吧!”黎泽然坐在高位上,喝着茶淡淡道。
而林氏则是坐在一旁,时不时给萧凌慕跟宁哲渊投去一记担忧的目光。
“爹,这事你就别管了,他们安静的斗酒,总比要拆了我西宁侯府的屋顶好吧?”黎夏墨话音一落,黎泽然的脸色就阴沉了。
“侯爷,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让萧凌慕去伤害黎落的。”宁哲渊说完,拿起了放在他面前的一碗酒,快速的喝了下去,然后不雅的打了一个酒嗝。
“伤害?那可未必!”萧凌慕见他碗落,也迅速拿起了一碗酒闷头喝完,然后对着宁哲渊挑剔一笑。
“呀,今日居然有贵客到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前方传来,萧凌慕转身抬目,一个青衣女子星目明亮,眸中含笑,款款而来,一瞬间他端着的碗斜了一分,碗里的酒低落了一些在地上也浑然未觉。
“黎落,你回来了?”宁哲渊往她走近,半带酒意的他脚步有点虚浮,他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碗酒了。
黎落的目光扫到黎夏墨身后那十几个酒坛上,娇然一笑。“哥哥,既然是贵客来,你怎能藏私呢?管家,快!将爹藏在月院里十五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别扫了这两位贵客的酒兴啊!”
管家一脸发愣,然后用目光去询问黎泽然,见他点头,“老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