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茂有些讪讪,“这不是你大爷爷病了,我去看看他吗。
你说也不能空着手去是吧,家里那么多兔子我提两只也不妨碍。
初一啊,我已经跟你奶说过了,你就不用再告诉她一遍了。”
林永茂打定了主意,万一马老太问起,他就按死了说不知道。
他还不信了,老太太会信一个孩子的话,硬是逼着让他承认。
若真发现少了,他还说是孩子淘气,不小心放掉了两只呢。
林初一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算盘,笑了一下,“大伯,我们以后也要对你这么好吗?”
“那是当然。”林永茂理所应当的说,“我们是一家人嘛。”
他还是长子,是大房。
“可你对我们也不好啊,我们为什么要对你好?”
林初一声音稚嫩软糯,仿佛真就是孩童一句很费解的疑惑。
林永茂皱眉,不悦地说。
“孝字当头,我是长辈,就算是你爹,我是他大哥,他也得听我的。”
林初一眨了眨眼,小声嘟囔。
“可我也没见大爷爷对你多好啊,而且奶不也是你的长辈吗?”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林永茂的脸色变了变。
林初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心中冷笑。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大房对二房不好,只是,他装着看不见。
既然如此,说大概是说不通的,此病得从根结开始治啊。
她缓缓抬起头,嘴角带笑,抿出两个小酒窝,眼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大伯,我昨天晚上梦到爷爷了。
他让我告诉你,你再敢送东西去大房,就会被雷劈,送一次,劈一次。
三次不改,他就亲自回来教你。”
林永茂被她阴森森的目光吓到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孩子会有那种眼神。
纯到极致,便是令人恐惧的窒息感。
“你胡说些什么?”林永茂怒斥了一声,仿佛在掩饰刚刚被个孩子吓到的事实,“你爷爷都去世好几年了,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