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还轮得到你吗?”
齐深整个人都在抖,因他的性命就在这个男人手心里。
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这么多年了,他都能熬下去。
他得把这些人都熬死。
许清凝能死,宁安有朝一日也会死的!
只要熬下去,就有机会。
“宁大人,你……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宁安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五年了,他被许清凝抛弃,已经有五年了。
这五年里,故人杳无音信。
前两年,宁安以为许清凝真死了。
因为乾清宫的火实在太大,他眼睁睁看着整座宫殿烧成灰烬。
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呼喊,她就是不肯出来。
她宁愿死,也要抛弃他。
后来……宁安突然觉得许清凝可能没死。
他便发疯似的满世界去找她。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可惜,蛛丝马迹的消息都没有。
她仿佛真的在世上消失了。
想到此,宁安眼里就有种恒久难消的隐痛。
他掐住齐深的脖子将这个人带起来。
“你要记得,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
齐深根本不想当这个皇帝,他只想活下去。
可是所有人都在逼迫他。
他们都不肯放过他,喉咙好窒息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这时,宁安突然放开了他。
“既然是宦官乱政,那臣就替皇上处置了。”
话音落下,刀光一闪。
郑公公的耳朵已经被切下来了,血溅在齐深脸上。
他吓得惊叫起来:“啊——”
宁安的刀就落在郑公公脖子处。
“左忻,你埋伏在宫里这么多年,真当我们不知道吗?”
“左忻?”齐深茫然地看着郑公公:“你怎么会是左家人……你是左威的儿子?”
齐深还记得他十岁那年,下雨天被许清凝罚跪,石板硌得他双膝疼痛难忍。
来来往往的人只是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了,唯有小郑子为他撑伞。
这些年里,也只有小郑子真正关心过他。
“小郑子,原来你也是利用我……”
“他何止利用过你?”宁安用刀背拍了拍郑公公的肩。
“你曾经是吉祥的干儿子,怂恿他笼络权势,让他一步步走向死路。你利用吉祥利用皇帝,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