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也好,不记得就不会有念想,萧言锦望着半空的月亮,在心里喟叹一声,有时候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风从纱帘中钻进来,轻柔的在屋里打着转,烛火摇曳,晃动一室的静谧。
“我的母妃,是个很温婉的女人,长相秀丽,性格沉稳,处事大方,如此,才能在深宫中度过漫长又寂寞的一生。”
灯草看着他,“王爷长得像您母妃么?”
“像。”提起兰太妃,萧言锦眼神柔软,“小时候因为长得像母妃,被先皇不喜,说有失男儿威武。”
“所以王爷便习武打仗,做给先皇看。”
萧言锦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笑道,“你倒比旁人懂我。”
母妃以为他入伍是为了建功立业。温容以为他入伍是为了远离皇权。梁王以为他入伍是为了把握军权。而他的初衷却如灯草所言,只是想做给先皇看,让先皇知道,就算他长得像兰太妃,也依旧是顶天立地的萧家男儿。
他的夸赞让灯草高兴,一高兴,她便端起酒仰头倒进嘴里喝掉了。
萧言锦失笑,“又是一口闷,小心倒了。”
“这酒不辣喉咙,好喝。”
“还是悠着点好,”萧言锦开玩笑,“要是醉了,本王就把你扔到湖里去醒酒。”
灯草睁大眼睛,“王爷,我不会凫水。”
萧言锦被逗乐了,“我说你就信,傻啊。”
“我信王爷。”
“……”
“灯草。”
“在。”
萧言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傻得讨人喜欢。”
有灯草陪着,萧言锦的心情大好,菜吃着可口,酒也喝得痛快,不时还要照顾灯草,给她倒酒夹菜,他平时不多话,但跟灯草在一起,却像打开了话匣子,想起什么说什么,灯草在他跟前也不拘束,会接茬,也会主动起话头,话虽不多,场面却不冷清。
福伯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听,却是一句都听不清楚,只听得出来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