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叫夫人就很好。◎
禾谨舟生平最讨厌浪费时间,可是今时今刻,她任由意识飘在云端,甚至不知道飘了多久,想让这时间更久一些,她从未如此想沉溺在某件事里。
岳宴溪就像是摸透了她所有的习性,恰到好处地让她享受其中,并不着急结束这场欢丨愉。
始终像是一条没有到达某个阈值的曲线,来回游移,每当她以为要冲破最高数值,都发现是误会一场。
就像猫每每捉住猎物,都不会急着吞食,而是先好好戏弄一番,玩够了,再吃掉。
翌日。
禾谨舟睁眼看到身旁有人,还置身于恍惚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共枕而眠,似乎没有那样难以入睡。
但是想想昨晚连头发都是岳宴溪帮她吹,而且在吹干之前她就沉沉睡去。
禾谨舟脸色变得很不好。
禾谨舟动了动,想先起来,却看到岳宴溪眉头紧锁,像是睡梦里有人要抢她的什么东西,手也箍紧了些。
禾谨舟不能动,只得任由岳宴溪这样抱着。
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露出这么无赖的表情,也不知给谁看的。
禾谨舟还很不习惯这样一段关系,但倘若这个人是岳宴溪,她似乎也可以有所妥协。
不,是已经妥协。
禾谨舟食指在岳宴溪眉骨上轻轻描摹,指腹被眉毛扎得有点痒,一时之间竟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
如果当初可以选岳宴溪当作联姻的对象,或许婚姻也不全然是一个利益工具。
惊觉脑中在想什么,禾谨舟抿住双唇,收回在岳宴溪脸上玩闹的手。
“我都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偷看我。”岳宴溪声音慵懒,唇角微微扬起,“谨舟是不是也觉得我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爱不释眼。”
“胡言乱语。”禾谨舟嗔道,“松开手,我要起了。”
岳宴溪将手圈得更紧:“谨舟家的床好像比我家的舒服,连梦都要美一些,梦里全是谨舟。”
“大早上起来你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禾谨舟还是那样严肃古板,与昨天判若两人。
岳宴溪将额头贴到禾谨舟额上,“烧好像退了。”
禾谨舟:“跟你说过是老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岳宴溪沉沉叹口气,表情很是自责:“我真是个坏东西,还是应该忍一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