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你干什么?”声音打着颤。
禾谨舟没想过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以前从不曾出现过的方式。
岳宴溪又抬起头,“如果现在允许我说一句煞风景的话,就是我没有随身带着那种东西来,不想用沾满细菌的手。”
的确很煞风景。
但禾谨舟却被这句话点燃更加浓烈的火,岳宴溪总能时时顾及着她的一切,在任何微不足道的地方都绕着她转,这样细碎的浪漫,让人心动不已。
禾谨舟甚至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迫不及待地,想将岳宴溪踩在裙底踩在脚下,让她虔诚的爱意得以穿透自己。
因为刚刚的停顿,空气显得有些凉。
禾谨舟伸手挡住岳宴溪的视线,下颌僵硬地绷紧:“不用回答得这么详细。”
岳宴溪不再说话,去亲吻高傲圣洁的百合花,或许,用“沾染肆虐”更为合适。
禾谨舟一只手抓着枕头的一角,一只手挡住眼睛,似乎这样,上帝就看不到她的沉沦,也看不到她眼中的疯狂。
她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狠狠将岳宴溪向下按的念头。
禾谨舟不想再让岳宴溪得意,想要阻止她继续掌控这一切,但仅仅是思绪这样一停顿,岳宴溪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让她登上云巅。
这一下,已然让禾谨舟失了所有的力气。
可她又怎么甘心让岳宴溪一个人翘起胜利的尾巴。
纵使禾谨舟浑身都脱了力,也要挣扎着睁开眼睛,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抓岳宴溪。
岳宴溪倒也配合,两只手撑着床,那张餍足的脸,恰好在禾谨舟能够到的范围。
禾谨舟指尖够到岳宴溪的下巴,用力捏住,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过来。”
像在外面一样强势霸道。
但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纸老虎,好似张牙舞长的,但其实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威胁。
禾谨舟的手上还有汗,温度也是烫得吓人。
岳宴溪鼻尖在禾谨舟手腕上嗅到一股馨香是往常从没有嗅到过的气味,她被那气味勾着,脑袋来到枕边。
禾谨舟推住岳宴溪的肩膀,想翻身跟她互换位置,腰却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僵在那里,皱起眉,很是不悦的模样。
用文绉绉的话说来就是,有美人兮,秀眉微蹙惹人怜。
岳宴溪揽住禾谨舟的腰,主动将人扶到上面,给禾谨舟当起人形垫子,过程中,还将被子拉起来,盖在禾谨舟背上。
虽说现在换了位置,但禾谨舟却更加不自在,“谁说要你帮忙了?”她对岳宴溪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