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眉头微蹙,“且看日后如何。”
她知道自己在权璟之的攻势下渐渐放下了防备。
再者思及权璟之会去南夏,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万一回不来了……
司宁顺从自己的心,应了便是应了。
可怜权璟之不知道司宁真正的心思。
总是早早从宫中回来,有时甚至去都不去。
司宁看不下去了,戳了戳搂着自己腰肢,正在看院中撒野的羊的权璟之,“你这是真的打算破釜沉舟了?”
权璟之嘴角一勾,“不得不如此。”
“哼,我看你是早就不想干了。”
司宁干脆地从一旁抓过一堆草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喂羊。”
权璟之接过,不情不愿地靠近,“这羊何时能吃?”
“冬日吧,”司宁坐回石凳上,以手撑着脸颊,“等你回来,应当就差不多了。”
权璟之动作一顿,羊一口一口地扯着他手中的草料。
“阿宁,要同我一起去南夏吗?”
“同你一起去?”司宁眉梢一挑,“不,你若能回得来,我就等你。若等来的是你的死讯……”
权璟之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笑问,“如何?”
司宁粲然一笑,“也别想我会为你守寡。”
“我就知道,”权璟之眼眸一沉。
司宁会这么说,是权璟之一早就料到的。
所以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这种形式对他们而言,才是正常的。
我们心意相通,却依旧是单独的自我。
其实权璟之很想带司宁一起回去,可饶是他,也不能保证司宁在南夏的安稳。
见他情绪低沉,司宁抿了抿唇,“你伤心了?”
权璟之最近算是拿捏住了司宁的软肋,她吃软不吃硬。
自己只要示弱,司宁便会心软。
所以他淡定的点头,故意放低了声音,“是很难过。”
司宁果然心软了,拿着草料蹲到他身旁,看着他分明的轮廓和淡淡的神情。
可司宁不会哄人,最后看着权璟之越来越委屈的样子,半晌才憋出了一句,“那你就别死啊。”
权璟之失笑,侧眼看去,司宁眉头轻轻皱起,身后是他亲自移栽的一株海棠,海棠正开的旺盛。
却比不上眼前的人儿娇媚。
权璟之看得愣了,轻声道:“那你等我回来。”
司宁点头狡黠一笑,“你莫不是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