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言从房门出来的时候,发现贺闻川正在二楼的休息区等他。
沈言神色微微诧异,现在还不到六点:“你起得这么早?”
“嗯。”贺闻川迈开长腿朝他走来,垂眸握住他的手腕,心情有些难以平复。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年,昨天视频看到很晚,然后他做了关于对方的梦。
梦中是昨天下午在俱乐部的时候。
他们骑完马去沐浴,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他突然听到沈言发出一声低呼,说小腿被磨伤了,于是立刻推门而入。
氤氲的雾气中,他看到了对方漂亮的身体。
滚落着水珠的圆润肩头,精致的锁骨,流畅的腰线,挺翘的臀部,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肌肤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自觉地走上前去,在温热的水流中,抱住了青年细瘦的腰——
“贺闻川?”
“抱歉。”男人回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昨天的擦伤还疼吗?”
“好多了。”沈言侧头看他,紫眸微弯:“你要帮我涂药么?”
“”
贺闻川下颌线紧绷,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克制地闭了闭眼,冷冽的嗓音带着几分喑哑:“抱歉,我可能不太方便。药我带了——”
“所以,你是来给我送药的?”沈言看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可是,你昨天不是还帮我了?”
他主动靠近了对方,两人的大腿紧贴,感受到男人瞬间紧绷的肌肉,青年的紫眸划过一抹笑意:“贺闻川,我不会弄,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好。”男人声音低低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
沈言拉着他回到卧室,把门关闭,然后关掉了摄像机,用毛巾盖住。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他把运动裤脱掉,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匀称修长,肌肉线条流畅,在光线的照耀下晕出淡淡的冷光。
这一幕比在马术俱乐部的时候更让人难以忍受。
青年上身穿着黑白的运动装,下身只有一条四角内裤,连浴袍的遮盖都没有,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贺闻川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紧衣服边缘,用力到指节发白,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偏偏沈言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有意思。
“不是要给我涂药吗?”他看着对方紧绷的脸色,唇角上扬,在男人坐过来时,用玉白的足尖蹭了蹭他的大腿,“来吧。”
“别这样招惹我。”
贺闻川呼吸完全乱了,额角青筋迸出,忍无可忍地捉住了青年纤细的脚踝,紧紧地扣住,眼底映出点点火光:“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绅士。”
贺闻川垂眸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脚踝,那里的皮肤很娇嫩,稍一用力就会落下一圈红痕,像是某种强制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呼吸顿时粗重几分,手上却放松了力道,声音很低:“不要这样。”
不要再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他的自制力在喜欢的人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一戳就碎,经不起任何撩拨。
“贺闻川先生,请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沈言跪坐起来,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紫眸弯成好看的弧度,凑到对方耳边轻轻地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玉白的指尖隔着男人的运动裤轻轻碰了碰,“需要我唔——”
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狠狠地吻住了,贺闻川眼眸泛红,扣住他的手腕压在身下,带着一种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