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死在地铁站这种人流量巨大的地方。这儿来来往往的什么人都有,很容易就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身上的怨气更重了,直接就能化成厉鬼。”
他扭头看向虞姜。
不知是不是错觉,虞姜感觉他的姿势有点僵硬。
“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有个在地铁上当售票员的年轻小哥,因为跟人争执被一刀捅死了。”
他停顿了一秒,面上露出些惊惧:“好家伙,锋锐的匕首直接往脖子上就扎了过去,那血一窜三尺高。售票小哥”
“顷刻毙命。”
他忽然不再往下说了。
可这算得上什么恐怖怪谈?
顶多是一起恶性伤人事件。
虞姜问:“然后呢?”
“然后啊”
“凶手将售票小哥的尸体藏了起来,售票小哥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每天还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重复着枯燥的工作。”
“只是”
张榭忽然顿住了脚步,僵硬的脖子被转了九十度。
发出咔咔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浓黑的瞳仁像是卡顿似的,不连贯地找准了焦距,才将视线与虞姜的碰撞上:“只是他老是感觉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白天还好,繁杂的工作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细想。但只要一到了晚上他就忍不住想要试图寻找他丢了的东西”
“可他丢了什么呢?”
“据说,夜深人静时,总有落单的乘客能看见他在地铁站时不时地转悠。逢人就问‘你看见我的’,但真要他说个所以然出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丢了什么。”
“你说他究竟丢了什么呢?”
滴滴——
红色卡片被按在闸机的刷卡区。
虞姜看见红色卡片上的小字——员工卡。
虞姜突然想起了张榭这个名字为什么感觉熟悉。
就在刚刚,紫甘蓝车站的售票厅里。
她才见过这个名字。
——售票员,张榭。
张榭从闸机走出去,两扇铁翼在他通过之后刷地一下合上。
他回过头来招呼虞姜:“快点啊虞小姐,我送你一段儿吧,免得大晚上的有安全隐患。”
虞姜盯着闭合的闸机两翼,顿在原地。
这个闸机她根本出不去。
她没有舒城的交通卡。
张榭声音低沉,透着冷气:“怎么,虞小姐出不来吗?你是忘记带交通卡了”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舒城居民呢?”
他抬眼去看虞姜,却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