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电话的是绪老爹。因为蒋家人催的急,电话又迟迟被接起来,几乎“滴”地一接通,他就忍不住压低声音骂起来:“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除了生儿子你还有什么用,赶紧别人带下来!!”
六女儿那点小身子骨,居然两个人都还不能弄下来。钱到手了不知道抓紧,真t都是废物。
在他心里绪桃不可能翻出花来,所以也从未想到什么意外,只是有些奇怪平时里低声下气的老婆这次没有赶快应答,电话那头反而诡异地安静。
“你……”连隔壁那群穷亲戚都没了声音,仿佛整个二楼的人都死光了一样。对面寂静了一会儿连呼吸声也无,他才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来。
“要不然我去帮你看看吧。”看他打着电话脸上出现了异色,旁边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毛尖的校长笑眯眯地来了口。
老头子今天头发都梳起来,带了新眼镜,穿着件西装,看起来很有几分老干部的样子。
他在整个镇上甚至市里都是有头有脸的的人物,绪爹赶紧挂了电话脸上陪着笑:“害,都是小事,我去就行了,哪用得着您亲自去啊。”
“毕竟是我的学生嘛。”“老干部”顿时不拘小节的笑了笑。这还是她学生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其实跟蒋家接亲确实是有点可惜了。蒋家的媳妇儿他是不敢动的,也有点嫌晦气。不过这会儿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身体应该还是热的,他也不介意手上沾点便宜。
说着便不管绪爹僵硬的脸色,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楼上走去。
蒋家的几个人都在灵堂里骂骂咧咧的。除去几个要去公司上班的,蒋夫人虽然心疼儿子,可是已经熬到了三点,再晚睡明天肯定又要多几道皱纹了。她隔着门看到那老色批朝着楼上走,一时也没了撕扯的心思,只是冷冷地警示了一眼,就自顾自地拿起按摩仪涂抹起精华来。
校长连忙三步并走两步,加速朝着楼上爬去。只是新修的木楼梯爬起来咿咿呀呀的,刚走到一半,似乎听见“啪”的一声跳闸声,灯居然也熄了下来。
有的农村人就是舍不得用好点的保险丝,功率一大就会跳闸。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老校长吓了一条,嘴里忍不住就骂骂咧咧这群穷鬼抠门起来。
他的心跳声和吐槽声太大,一下子便盖过了楼上一群亲戚因为停电而发出的小声惊呼。有几个人完全被刚才女主人忽然发疯下破了胆,缩在屋子的角落里。还有几个胆大的贴着门向外张望,借着月光只能看到一身血红的女人站在走廊中央。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绪桃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红唇黑发,美而诡异,几个用命吃瓜的群众顿时心中一耸,噤声缩回了屋里。
整个二楼又恢复了死寂。
校长也就顺顺利利,对危险全无所觉地爬上了二楼,凭着记忆摸到了新娘子的放门口。
“真香啊。”因为是美女的闺房,推开门他就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风。只可惜美中不足地是似乎断电了,房子里一片漆黑,他拨动了一下开关无用,便只能就着黑暗摸进了房间里。
不过这样好像更刺激了。
没有灯,房间的窗帘也拉上了,不过勉强还能分辨出家具的轮廓。床在正中间,上面有一大块隆起,校长只以为是新娘盖着被子,便无声无息地摸了过去。
“桃桃啊,你弟弟和妈妈呢?”怕人没死透跳起来闹事,他故意先开口问了一声,知道婚服是旗袍,手便不客气地在柔软的大腿上摸了摸,只觉得手触之处柔滑如同凝脂,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丝滑。
就是腿毛有点多。
被腿毛一扎,他一下子也从色o欲熏心中清醒了过来。这感觉是不太对……
“我弟就在你手底下啊,老王八。”
原本想要看他表演,但是实在被她恶心到的绪桃实在是忍无可忍,一下子骂出了声来。
她整个人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便站在了身后,顿时吓得校长一哆嗦,腿一软就倒在床上,差点便压在了“新娘子”身上。
这下他才发现了手感确实不对了。手上都是毛,腰也粗了一圈,虽然因为肥胖而有点凶,但是又冷又肿的脸快要赶上屁股一般大了,明显不是女人。
倒是这张大饼脸让他反应了过来,床上的尸体是绪家那个一脸横肉五官挤成饼的绪松。那他身后这个……
他颤颤巍巍地回过头,便看到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站在窗户边。
他原本心惊肉跳的老心脏又放回了肚子里,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顿时直勾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