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人都到了,彩礼也收了,房子也过户了,这个时候可别出什么事才闹得好笑。
她她只是听着动静看个热闹,所以全然不知已经快要没有理智的女人正拿着剪刀站在门外。
他儿子死了,绪家的香火断了。
女人两眼通红,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冷冷地回应了一声:“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来吗?有没有人从绪桃房间里出来?”
她紧紧地抓住剪刀,在出离的愤怒中脑子转了起来。绪桃是她养大的,她再了解不过,绝对不可能打得过松松。一定是有人嫉妒她们家的婚事,所以想毁了婚礼,毁了松松……
她们家刚刚要当爸爸,就被这群人毁了,绪桃得死,这群人也都得死。
她猛地抓紧剪刀,脸贴在门板上,摸索起口袋里的钥匙来:“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声音吗?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从房间里出来?”
有没有看到谁杀了松松?谁是参与者?谁是知情者?
她的语气格外阴森,屋子里的人终于察觉了不对,笑闹声一下子便停了下来。
彼此对视了一眼,嗓音尖利的女人才开口回答道:“没有,嫂子我们一直在屋里呢……”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午夜暮色最深的时候,即使开着灯,大家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安了起来。幸好这次外面的女人没有再问一遍。
安静了两秒,屋里的人刚打算继续打牌聊天,便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哗啦”钥匙碰撞的声音。
大概是出于本能的直觉,离门最近的人立即起身抵住了房门。
于此同时,“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外面的人拧开了门把手,却因因为门被抵住,一下没有被推开来。
平时这个大嫂最温和不过,对丈夫儿子也是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奇怪的事情。熟悉她的妯娌一时间觉得十分怪异,刚要出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门板又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谁杀了我儿子。”女人忽然就拿起了剪刀,狠狠地戳在门板上。
“绪桃那个贱丫头在哪!!”另一剪刀扎在了门板上。
这房间原本是前面六个女儿的住房,嫁的嫁了死的死了,许久没有料理过,门板烂的不行,几下木头就碎了开来,被扎出了一个大洞。
一双血红的人眼便出现在洞后面,死死地打量着屋里的每个人。
绪桃不在这里。
……可是其他人都在。
她的宝贝儿子死了,其他人凭什么还活着?
她扫视了一圈,又是一剪刀扎了下去。门洞立即又扩开来一大片,屋里的一群女人立即便尖叫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原本只是想喝个喜酒看个热闹,谁也没想到女主人会忽然发起疯来。看这架势谁都不怀疑门碎了下一个冲进来捅的就是她们,原本挡着门的人一个激灵,顿时没了力气,腿一软,就从门边倒了下去。
外面已经没有理智地人立即便冲了进来,立即就冲着着年纪跟绪桃差不多已经被骂了一晚上的堂妹冲了过去。
“小贱人,一个丫头片子,为了弟弟死了又怎么样。”她一把扯过女孩的辫子,眼睛都要红的滴出血来,“要你为他死是你的荣幸,他死了你也得去陪葬。谁都别想活!”
她不管不顾地就拿着剪刀朝着路人的脑袋扎去。
只是刀刚举到一半,口袋里面的手机便忽然响了起来。
现在早就到了吉时,早点把事情办完,明天蒋家人还有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