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事?”李印大概能想到尽弭说的是谁,那个男人在学校没人的时候总是缠着他说些有的没的,但他不知道尽弭具体指的是什么事。
“就……”尽弭绞尽脑汁,总算找了一个能概括清楚的词,“性暴力。”
他怕李印不了解,又解释了一番,“这个不止是男人对女人可以做的,对同为男性的对象也可以。”
“他盯上你了,所以无论如何你要避免和他单独相处。他比一般的成年男性都要力气大,而且我们查过,学体育的还会学不少擒拿动作,万一对上你是很难逃掉的。”尽弭忧心忡忡道。
“是这样啊……”李印冷笑一声,“我说他怎么老跟我说可以帮我呢,原来是想要把柄?男人可真恶心啊,做什么都带着目的。”
“我们和成年男人力气相差太多了,只能请大人帮忙。我和乔叹商量过了,可以找保镖暗中保护我们,平时我们一起回家。”尽弭说到这舒了一口气,总算说出解决方案了。
李印看到尽弭露出的笑意,觉得刺眼。
“我不怕。”李印拒绝了尽弭的提议,“我不会和他单独相处,但我也不会和你们一起回家。”
这之后不管尽弭再怎么说,李印都只当听不见,什么都不回答。
尽弭从来没在一个人面前受挫这么多次,他吸了吸鼻子,没让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出来。
李印看得心生烦躁,差点松口答应。
如果不是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的话。
乔叹和女人回来了。
然后他带走了尽弭。
女人等两人一走就开始数落李印,“你刚才做什么了?是不是板着这张脸吓到那个漂亮的小同学了?要是他不高兴了跟乔叹说,妈妈新工作泡汤了怎么办……到时候你那没用的爸又要怨我们是拖累……”
李印没说话。
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温度和刚才的不一样,一点都不暖。
女人还在数落他,而他的眼前不断闪过的不是以往被打的场景,是那双装着他的漂亮眼睛。
渐渐的女人的声音变得虚幻,取而代之的是莫名透着委屈的少年音。
他那么好看。
如果和他一起回家,那他一定会被男人注意到。
他太好了。
好到不落单也会让人心生邪念。
不可以让那个男人注意到他。
“我说话你听见了吗?只要妈妈收入高了,在家里的话语权自然就高了,那你爸就不能对你做禽兽不如的事……你听到了吗。”女人强迫李印看着她,“听到了吗。”
“平时他快打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李印问。
“这两件事能混在一起吗?打你是教育,这种禽兽事可不是!”女人说着还有些生气,气男人会想对自己儿子做那种事,气儿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李印一片死寂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人,他似乎并不渴望得到答案,只是像机械般按照程序提问。
“我……”女人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
最后气得上床躺着,兀自气了一会儿,转了个身,不再搭理李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