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也点点头,红着脸,娇羞道:“尽弭你好善良啊。”
尽弭笑着听他们说话,不反驳也不赞同。
有人开始吹捧,其他人也就毫无障碍地加入了。
“尽弭我们之中就你最出息能进司法机关,太厉害了。”
“是啊,一年读完大学,现在都成了大前辈了。”
“哪像我们还是职场被欺压的菜鸡,真羡慕你……”
“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要不是实在想见见老同学我都不敢露面了唉。”
“尽弭你这几年一定抓了很多凶手吧!”
“说什么呢,抓凶手不是警察的事吗。”
“你懂什么,法医也会破案的,尽弭这么厉害一定查到了很多凶手,立了很多功。”
“唉,我感觉我当初也应该选这一类包分配的工作,不像现在。”
……
渐渐被挤远了的乔叹望着自家兄弟:……
人老了,失宠了,没人在意了。
尽弭似乎是良心发现,大半天后终于离开了那群人来到乔叹身边,手上还端着乔叹喜欢的布丁。
乔叹接过小盘子,哀怨道:“你还记得我啊?”
“不记得。”尽弭说。
“不记得那你拿来给谁?”乔叹不屑道:“我知道你不吃甜食。”
尽弭是不吃甜食的,甜的东西也不怎么碰。
他就像一个没有口腹之欲的人,只摄入人体最低需要的各种养分,不吃任何重口的东西。
有人过来敬酒,乔叹给拦下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尽弭他不喝酒不知道啊?”
“啊?这年头还有人不喝酒啊?那乔叹你喝呗。”来人说。
“去你的自己喝,别打扰我吃布丁。”乔叹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把人赶到另一边去,对尽弭道:“他们说你的坏话,是谁说了什么我可都还记得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喝酒?”尽弭记得他从来没有跟乔叹提过。
乔叹理所当然道:“你不会主动摄入人体不必须的养分,我没说错吧?”
“不要那么在意我。”尽弭说。
乔叹不以为然,“你这话说的,我兄弟不在意我在意谁?”
“比如,潜在犯罪者。”尽弭说。
“我有那么大能耐吗,那些人是能看出来的吗!他们就跟普通人一样,你要说他受了压迫吧,这年头又几个一点压迫都没有的?”乔叹嘴上这么说,大脑还是在回忆里搜寻,“你要这么说,我当时确实是注意到了一个小可怜。”
乔叹喜欢抱打不平,不单是为尽弭,遇到同学遭遇不公他也会出手。
高一刚入学不久,班上有个成绩中下的同学每天带着伤来上学,伤口大多在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偶尔嘴角有点伤,像是扇巴掌没把握住力道。
这样的人很容易被注意到。
而他本人很安静,十分内向,不太敢与同学接触,似乎很怕被伤害。
班上的同学多少知道一点情况,也就由他去了,但其他班、其他年级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这样的人就算被欺负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所以他身上的伤更多了,乔叹也就时不时地能看到他在角落里露出阴毒的眼神。
“我跟老师反映、跟保安反映,我还帮他付医药费,帮他去警告那些没事找事的学长……但他仍然不和我说话,一个人在角落喃喃咒骂着什么。”乔叹说着把布丁吃完,然后看着尽弭,“你还会和我说谢谢,他可是一个字都不对我说。”
“我感觉是从小家庭……”乔叹话没说完。
因为难得有一个不是找尽弭,而是直接朝他而来的老同学,“乔叹好久不见。”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得体西装,阳光自信,“还记得我吗?”
“你是……”乔叹稍微思索了一番,肯定道:“当年坐在第一组第四排经常在语文课偷吃辣条被调到第一排的小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