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还在为傍晚的事生气。
傍晚离焦追着夏木出去,他和棉棉跟出来之时,他就察觉附近还藏着一个人。
此人杀气极重,且针对着他们这边。
安童以为是离焦安插的埋伏,没有多想,趁着拉棉棉回屋的时候,用了个障眼术,假装进了屋内,实际是带她遁回了唐宫,并将她身上的气收敛,不给任何人寻到她的机会。
没想到她非常抗拒,即使告诉她当时多危险,可能是个圈套,她也没有领情,直言不需要他擅自替她做决定。
看着她离去,安童懊恼没有沉住气。
他很清楚她虽然对比从前变了,但骨子里仍是桀骜不驯,强势只会令她憎恶自己。
两个时辰后,离焦突然找上门问他知棉的下落。
安童惊讶知棉并没有去找他的同时,心里也一阵恐惧。
恐惧离焦已察觉知棉才是真的夏木,不然怎么会拥有了夏木后又回头找知棉呢。
幸好知棉不记得当年的事,不然,他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离焦也会发觉她是夏木,但在这之前,他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我听说这边有魔物出没,”安童朝一片狼藉的地面挥了挥手指,断裂的架子眨眼恢复完好,“你一个姑娘独居,始终不安全,所以来看看你。”
棉棉穿好了外衣,神色微软:“谢安大夫挂心。”
安童颔首:“还有,下午,你不是问我,当年夏木和离焦是因什么事感情破裂吗。我回去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后面的棉棉眉目一凝:“因为什么事?”
他嘴角微扬,侧首道:“这得从夏木带来的那本书开始说起……”
留尘居,光线暗沉的内室。
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子衣物,正缓缓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往里侧宽塌边,一个形容狼狈的男子而去。
远远地,他就闻到了上面散发的暗香。
恍惚之间,仿佛穿过纱幔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与他一样衣冠不整的女人。
纱幔摩擦衣料,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像衣料自皮肤缓缓滑落。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干涸的喉咙深处,发出渴望甘露的呼吸声。
男人自黑暗中缓缓抬起了脸,薄弱的光线,无法穿透他失焦半睁的泪眸,泪水顺着下巴的曲线,缓缓滑下颈部,刀削般的喉结,在皮内一阵滑动。
长手伸过去,摸到了一片又小又轻的柔软,就像摩挲到了她的衣领,在静静等待着他开启。
他无法不痴狂,扯过来将口鼻深深埋入其中,深深闭目,大口呼吸。
无尽的泪水在此刻停止了溢流,呼吸却变成了迷离的粗重,原本整齐叠成一块的衣衫,在男人手指混乱而急切的动作下散乱成团。
这衣衫,仿佛是他的爱人。
他亲吻它,撕咬它,耳鬓厮磨,与它倒入塌中。
衣带散落,袍裾大开。
线条刚劲的肌理,泛着薄汗,难奈辗转。
“棉棉……嗯……”他捧着她的衣服,沙哑低唤。
为何停不下来。
为何他还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