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院子中马上响起一片哄笑声,小乞丐见大家都嘲笑自己,急忙叫道:“你们笑什么?不信叫帮主认一认,这剑是不是许大爷的!”
无名接过剑,连连叹气,向着小乞丐身后递过去:“二哥,这小子不知好歹,你就别见怪啊。”
小乞丐闻言一惊,猛一回头,只见许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只吓得坐倒在地:“你~~你~~什么~~时候~~”
许邵接回剑,用剑鞘在小乞丐腋下一挑,将小乞丐扶起来,笑道:“我一直就跟在你背后啊,刚才也是一起进来的。”
“啊?一直跟着?不可能!我刚才都看过的,见没人跟踪才回来的!”小乞丐无法相信这样的事,但许邵又确实站在自己面前,这是为什么呢?
无名摸着小乞丐的脑袋,也笑道:“要是你能发现我二哥跟踪你,那我马上就把帮主的位子让给你,这可是连我都办不到的事。”
听见无名这么说,小乞丐才信服地点着头退到一边,偷望着许邵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许邵其实也蛮喜欢这小乞丐的,因为这小乞丐的一双机灵的小眼也是单眼皮,让许邵感觉非常亲切,也因此和他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这时也轻抚着他那小脑袋,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许邵望向小乞丐的眼神中带着的一点关爱,令小乞丐满心温暖,高兴地回答道:“我也姓许!小名一个晔字,字玄礼。”
说到自己也姓许的时候,小许晔一脸的自豪,许邵不禁莞而:“哦?原来你是我本家啊,怪不得刚才叫许大爷叫得这么欢,敢情是说自己也是大爷吧?”
许邵这么一说,院子中又是一番哄堂大笑,小许晔伸长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显然是默认了许邵的说法,许邵陪众人笑了一阵,又对小许晔说道:“既然是本家的,那你以后就别再叫我大爷了,直接叫我二哥好了。”
小许晔一听这惊讶地张大了口说不出半个字来,无名用竹棒在他膝盖后轻轻一扫,让他跪在许邵面前,说道:“难得二哥肯认你做弟弟,还愣着干什么?快谢二哥啊!”
经无名这么一提醒,小许晔连忙向着许邵磕头:“二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许邵待小许晔拜完,才扶起他,说:“好,够了,不过二哥暂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作礼物送你,这样吧,你想要什么,就先让二哥记下来,以后二哥手头宽松了,再给你买。”
小许晔一双小眼望了许邵一下,又望了无名一下,却不说话,无名无奈地苦笑道:“二哥,这小鬼头的心思我知道,他想学道法,但是本帮初创之际,除了我以外,没有几个武艺比较好的,而我又不能只指导一个人,全部人一齐指导嘛,他又学得太快,所以嘛~~”ro,!
,你就别老拿许邵说事,他不喝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已经问过廖师德,他说的确有些人是不能喝酒的,象许邵这样一沾酒就全身起风团,麻痒难耐的人,以前在朝中也有过一个。”
许邵一听刀凤池这么说,马上收起笑容,问道:“大人,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
刀凤池点头道:“许邵你说过你那遇害的父亲名字叫许之庸,而廖师德所说那个沾了酒就会全身起风团的人,名字也叫许之庸,是十六年前被免职,且被驱逐去月南的前司礼知事,根据种种线索表明,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当年爹爹好象有好几天没有回过家,一回来,就有很多很凶的人将我们全家都赶了出去,然后我们一家就不断向南走,我问了爹爹要去哪里,爹爹只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许邵努力地回忆着那朦胧的童年经历,但当年只有三岁的他,对很多事情都不明所以,记忆更加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稀薄,除了依稀记得有几个家人和举家南迁这件重大事情,其它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刀凤池拿起一份案卷,着陶三十少传到许邵手上,说:“许邵,这是当年你父亲被御礼堂审查的时候的纪录,上面说你父亲身为司礼知事,却数次对皇后无礼,因此被革职查办了。”
许邵看了那案卷一遍,突然微惊道:“十六年前的皇后?难道~~”
“正是当今圣上。”刀凤池叹了一口气,说:“许邵你说过当年追杀你一家的杀手中,领军之人是个阉人,而且行动中对临阵脱逃之人马上就会施以格杀,因此~~~如果你要揪出幕后黑手,予以法办的话,恐怕是很难办到了。”
刀凤池这一番话自是意有所指,许邵合上案卷,递回给刀凤池,说:“大人,这种可能性,我也早就想过了,不过我想投身公门,这件事并非主要因素,我说过,我义父已将杀我一家的凶手都杀了,所以仇我是不用报了,我投身公门,主要是想要为世间公道出一份力,大佬也跟我说过,身入公门,就连性命也不是自己的了,至于私事,要是能办那当然好,不能办,也不可有什么怨恨,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位大师曾经说过,人生在世,对于自己的选择,一不要怕,二不要悔。”
看着许邵坚毅的神情,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松了一口气,但马荣却一拳向着许邵头上敲去:“装什么有道高僧啊?你这个色鬼!你倒是说说看刚才一路上调戏了多少姑娘,惹下了多少风流帐了。”
许邵头一歪,避开了马荣的拳头,说道:“马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人嘛,多少也是好点色的,只不过我是多好了一点罢了,怎么能叫我色鬼?而且我对那些女子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又是你情我愿,怎能算是调戏呢?”
听见马荣‘指控’许邵的‘劣行’,陶三十少不禁失笑:“荣弟,许邵的好色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他在你家里面也这么乱来?惹你两个千金害单思了?”
“陶大哥别乱把罪名往我身上堆啊!我对那种还没有发育的没有兴趣!”许邵一听急忙分辩道:“那两个黄毛丫头,一点身材也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我只当她们是亲妹子。”
马荣装出一脸的冷酷瞪了许邵一眼:“是吗?那你以后可不能反口。”
许邵也装出一脸的恍然大悟状:“马大哥倒是提醒我了,所谓女大十八变,我也要有点发展的眼光才行!”
马荣一听大惊:“什么发展的眼光?你敢乱来的话,我就不帮你准备那些东西!”
听见马荣如此威胁,许邵却是不以为然:“是吗?刚才你答应帮我准备那些东西的话应该已经被刀大人和陶大哥听见了,难道马大哥你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不成?”
陶三十少本就对他们说的准备一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很感兴趣,这时听二人提起,忙问道:“正是正是,荣弟你既然亲口答应了,怎么能言而无信?许邵,你要你马大哥帮忙准备些什么?”
许邵得到陶三十少支持,更加得意,用手肘碰了碰马荣:“马大哥,你还记得那些东西的吧?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马荣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些铸造兵器的材料吗?我早就记好了,不过你也真是奇怪,我的兵厂里面也有齐备的精炼材料和各种用具,为什么你一定要用那种粗糙的原料和自己造用具?”
马荣这么一说,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恍然大悟,许邵本身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林树玉的传人,这一段时间又暂住在马荣家中,天天跟着马荣到兵厂转,现在只怕是技痒了。
只见许邵举起手上雨龙剑道:“兵厂里面的材料虽然说是精炼,但我看却是很一般,而且也不合用,还不如我自己从原料开始就炼的好,再说那些用具,打造一般兵器是够了,但是要熔了雨龙剑重新铸造,那些用具根本不可能用得上。”
陶三十少和马荣闻言都是一惊:“你说什么?要熔了雨龙剑?”
雨龙剑本是乔万春配兵,因乔万春死前将保护刀凤池的责任交给了许邵,因此刀凤池也将雨龙剑转交给了许邵,这时许邵说要将结义兄长的遗物熔了,当然令陶三十少和马荣大为震惊,反而是刀凤池平静依然:“你终于也决定了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