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城门,突然一名小乞丐走上前来,举着钵乞道:“大爷,赏个钱吧!”
这小乞丐虽然明说是乞钱,一双小眼却的溜溜地往许邵身上瞄来瞄去,许邵一看这小乞丐的肩上搭着一条三个袋的布搭,心中一动,忙取出一块碎银,放到小乞丐的钵中,同时低声说:“你们帮主来了?带我去见他。”
小乞丐收了碎银,往左右一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才低声问道:“你就是许邵大爷?”
许邵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既然知道我,那么你们帮主应该有给你说过我的模样吧?怎么还怀疑我?”
小乞丐指着许邵手上的雨龙剑道:“帮主说许大爷是使刀的,可你带着剑呐。”
他的回答令许邵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但想这小乞丐年纪还小,见使刀的自己带着剑,会有所怀疑也是情有可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带着剑,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刀,现在就是想着找地方打一把刀,而且这把剑你们帮主也认得,要不你带这把剑去给你们帮主,你们帮主看过再来找我就行了。”
那小乞丐接过雨龙剑,看了一阵,又看着许邵,一脸的惊奇:“哇!好沉的剑啊!你真要交给我?万一~~万一帮主说不认得这剑,我可不帮你拿回来的!”
许邵早有计较,当下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来:“告诉你们帮主,有事找我的话就去御礼堂。”
看着许邵出了城,那小乞丐才捧着雨龙剑闪进了一条横巷,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了半个时辰,小乞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在门板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那门内传出一声问话:“哪里的祖宗?”
小乞丐应了一句:“三清太上。”
门内又问:“五行都有什么?”
小乞丐又应道:“水火不容。”
对完切口,那大门才开了,小乞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边说道:“哈哈~~这一次我可立功了!我找到了许大爷了!”
“用不着这么高兴吧?我都给你们说过二哥的模样,找到有什么奇怪?”门内的院子中,无名正专心烤着一只鸡,对小乞丐如此兴奋非常不以为然。
那小乞丐一搓鼻子,笑道:“帮主,我当然高兴,我把许大爷的剑都骗到手了,怎么样?我有本事吧?”
无名看了小乞丐一眼,脸上满是诧异:“什么?这剑是你骗来的?”
小乞丐把雨龙剑递向无名,一脸的得意:“是啊,我只不过说许大爷是使刀的,你是带剑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许大爷,就把剑骗来了,他还叫我跟帮主你说,有事就去御礼堂找他呢。”
他话音刚落,院子中马上响起一片哄笑声,小乞丐见大家都嘲笑自己,急忙叫道:“你们笑什么?不信叫帮主认一认,这剑是不是许大爷的!”
无名接过剑,连连叹气,向着小乞丐身后递过去:“二哥,这小子不知好歹,你就别见怪啊。”
小乞丐闻言一惊,猛一回头,只见许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只吓得坐倒在地:“你~~你~~什么~~时候~~”
许邵接回剑,用剑鞘在小乞丐腋下一挑,将小乞丐扶起来,笑道:“我一直就跟在你背后啊,刚才也是一起进来的。”
“啊?一直跟着?不可能!我刚才都看过的,见没人跟踪才回来的!”小乞丐无法相信这样的事,但许邵又确实站在自己面前,这是为什么呢?
无名摸着小乞丐的脑袋,也笑道:“要是你能发现我二哥跟踪你,那我马上就把帮主的位子让给你,这可是连我都办不到的事。”
听见无名这么说,小乞丐才信服地点着头退到一边,偷望着许邵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许邵其实也蛮喜欢这小乞丐的,因为这小乞丐的一双机灵的小眼也是单眼皮,让许邵感觉非常亲切,也因此和他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这时也轻抚着他那小脑袋,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许邵望向小乞丐的眼神中带着的一点关爱,令小乞丐满心温暖,高兴地回答道:“我也姓许!小名一个晔字,字玄礼。”
说到自己也姓许的时候,小许晔一脸的自豪,许邵不禁莞而:“哦?原来你是我本家啊,怪不得刚才叫许大爷叫得这么欢,敢情是说自己也是大爷吧?”
许邵这么一说,院子中又是一番哄堂大笑,小许晔伸长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显然是默认了许邵的说法,许邵陪众人笑了一阵,又对小许晔说道:“既然是本家的,那你以后就别再叫我大爷了,直接叫我二哥好了。”
小许晔一听这惊讶地张大了口说不出半个字来,无名用竹棒在他膝盖后轻轻一扫,让他跪在许邵面前,说道:“难得二哥肯认你做弟弟,还愣着干什么?快谢二哥啊!”
经无名这么一提醒,小许晔连忙向着许邵磕头:“二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许邵待小许晔拜完,才扶起他,说:“好,够了,不过二哥暂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作礼物送你,这样吧,你想要什么,就先让二哥记下来,以后二哥手头宽松了,再给你买。”
小许晔一双小眼望了许邵一下,又望了无名一下,却不说话,无名无奈地苦笑道:“二哥,这小鬼头的心思我知道,他想学道法,但是本帮初创之际,除了我以外,没有几个武艺比较好的,而我又不能只指导一个人,全部人一齐指导嘛,他又学得太快,所以嘛~~”ro,!
,你就别老拿许邵说事,他不喝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已经问过廖师德,他说的确有些人是不能喝酒的,象许邵这样一沾酒就全身起风团,麻痒难耐的人,以前在朝中也有过一个。”
许邵一听刀凤池这么说,马上收起笑容,问道:“大人,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
刀凤池点头道:“许邵你说过你那遇害的父亲名字叫许之庸,而廖师德所说那个沾了酒就会全身起风团的人,名字也叫许之庸,是十六年前被免职,且被驱逐去月南的前司礼知事,根据种种线索表明,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当年爹爹好象有好几天没有回过家,一回来,就有很多很凶的人将我们全家都赶了出去,然后我们一家就不断向南走,我问了爹爹要去哪里,爹爹只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许邵努力地回忆着那朦胧的童年经历,但当年只有三岁的他,对很多事情都不明所以,记忆更加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稀薄,除了依稀记得有几个家人和举家南迁这件重大事情,其它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刀凤池拿起一份案卷,着陶三十少传到许邵手上,说:“许邵,这是当年你父亲被御礼堂审查的时候的纪录,上面说你父亲身为司礼知事,却数次对皇后无礼,因此被革职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