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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好厉害~~~的一招!可否~~~让我~~~死得明~~白,我~~死在~~什么~~绝招下?”那老大以最后一口气吐出最后一个问题。
林惊蛰这时已是差不多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但看这老大死前一问,仍不失一名武人的尊严,于是提起精神,挺直了身子,这才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招的名字是‘离经叛道’!”
那老大听了林惊蛰如此正经地说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名字,突然眼中射出兴奋的光华:“好一招‘离经叛道’!我死而无憾!”说罢便即头一歪,含笑而死。
再看身中两支暗器的许姓男子赫然尚未死去,但也已经是奄奄一息,林惊蛰知道这是因为那老大和老妇出手时是临时改变目标,所以劲力不足,未能将他当场杀死。
林惊蛰只觉心头一痛,自己若是无能为力救人,那是无可奈何,但现在却是在最后关头仅差一线而未能救得这小童,只令林惊蛰恨得几乎咬碎钢牙。
愤恨难平的林惊蛰不禁又望向那面具人。
这一看又看见了一件叫林惊蛰意外的事情,面具人那一双手虽然一动不动,但手腕脉门处仍在隐隐约约地跳动着!
林惊蛰虽然不能肯定面具人是否故意装死,但他却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继续生存的可能性!
走到那面具人身边,林惊蛰提起剑来,说:“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狗,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若不将你头颅割下来祭奠亡者,就真是对不起他们了!”
说罢一剑便照着面具人喉咙刺下,果不其然,那面具人突然头一歪,避开了紫薇剑锋,同时哀求道:“真、真人!请你手下留情,让我保~~保得全尸吧!”
他虽然能够避开林惊蛰这一剑,但身体仍然不能移动,显然是受伤极重,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有头上戴了面具,又处在最远的地方,头部受创最轻,仍有一点的活动能力。
林惊蛰冷笑一声:“非常不好意思,我说过我这人最讨厌麻烦,为防有人装死,我会将你们所有人的头都割下来,你也就不会寂寞了!”
“不~~~不要~~~”面具人呼声随着林惊蛰手上紫薇宝剑的一挥噶然而绝,平齐的断颈处喷出一道血泉。
林惊蛰言出必行,提剑将除了头颅已经成了肉酱的使锤汉子外的人都割掉了头颅,以绝后患。
然后,才走到那许姓男子身边,先点了他的麻穴,再伸指在他人中处一点,那男子便悠悠醒来。
那许姓男子见是林惊蛰,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恩公,你还活着,太好了!”
林惊蛰见他醒来后竟首先关心的竟然是自己,暗忖不枉自己干冒大险来救这个‘愚蠢’的家伙,只是自己最后未能成功救得他,不免也有点懊恼。
“你有什么遗愿?请快点说吧,只要是林惊蛰能力之内,必为你办到。”林惊蛰知道许姓男子已经离死不远,这时能够说话是因为徊光返照之故,且看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那许姓男子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自己时间无多,说道:“只求林恩公将我侄儿抚养,以存我兄弟一点血脉就是了!”
林惊蛰一听这个请求,只觉心里面酸涩不已,于是只好答应道:“林惊蛰尽力而为。”
许姓男子这时已经只剩出气,没有入气,仍然向林惊蛰作最后的道谢:“恩公恩德,许庸惟有来生作犬~~~”话犹未尽,许之庸已然气绝。
林惊蛰放下许庸的尸体,叹息道:“你来生毋须作犬马来报我,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恩德可言。”
说罢,林惊蛰走向了和小童倒在一起的包袱,开始收拾现场。林惊蛰此时还不知道,他救下的正是他师兄许邵的唯一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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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曾经的雷帝王朝境内。
时岁封元年,自圣女掌政以来,年号已经变了八次,由光名、荣耀、永生、鸿蒙、天鹏、顺达、万寿、延年,这一年蜡月,女帝祭拜先帝雷帝雷震子灵位,改元岁封。
年号屡变,百姓当真是无所适从,不过在一处地方,却没有这个麻烦。
月南之地,向来被中原视为蛮荒,却不知道正因为山高皇帝远,这里民俗偏偏保存得极好,基本不受帝国改元的影响。
在这里,不管帝国上如何颁令改元易历,但到了此处便只是官样文章,民众仍然按照历来的惯例过日子。
这一天,正是雷帝诞辰,雷州的人们都在准备着要在今晚好好欢庆一番,而信众们却仍旧在初一、十五拜帝的习惯中到各大丛林上参。
法性寺中有一胜景,名唤瘗发塔,正是二十年前慧能在此剃度后,埋发之地,此后但凡有到法性寺者,无不来此观瞻。
天未尽亮,法性寺尚未启戒迎接香客,但已经有三个人来到瘗发塔前。
此三人中,居中一人作儒生装扮,看起来已年过花甲,须发皆白,面带愁绪,眼角的皱纹因为愁容而益显深壑,愁容也因皱纹而更现郁苦。
居左一人身材甚高,年纪也已不轻,大概四十开外,一身劲装,腰挂一把宝剑,眼睛警惕地留神察看着四周环境,脚步沉稳,紧随那老儒生身后。
居右一人年纪和居左之人差不多,身材较为瘦削,身穿天蓝缎衣,双手背在身后,一双似睡半醒的眼睛也在悄悄地四下观察着。
不过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三人的皮肤比一般月南人要白得多,也细滑得多。
那老儒生在瘗发塔前合什拜了一阵,突然叹气道:“肆意改元,启用新历,如此拂乱天道的行为,为百姓们带来了多少麻烦?皇上怎地就偏不听劝告?一再而为呢?惟望佛祖保佑,愿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雷室复位,太子重见天日。”
老儒生话音刚落,三人的背后即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好大的胆子呀,竟然在暗地里批评今上,又想行复辟之事,你不怕隔墙有耳吗?”
那身穿劲装之人闻声一惊,这身后之人出现得无声无息,莫非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