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快收拾收拾该走了!”看林芳目不转睛的打量,赵老师被看得有些炸毛,凶巴巴吼了一句。
“你这额头咋回事,有人欺负你了?”赵老师皱眉,他这才注意到小姑娘额头肿了好大一块,语气顿时有些厉声。
“是我没注意,在书店不小心让书给砸到了。”林芳摸摸额头,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买药了么?”
“买了买了,我待会洗个脸就去涂上。”药水颜色深,涂上去更是显眼,林芳这才拖到了现在。
“那么大人了,咋那么不小心。”赵老师狐疑的看了一眼林芳,又不放心盯着额头细细看了两眼,发现只是肿了,确实没出血没破皮才放下心来。
“回去看你师娘怎么念你吧!”赵老师愤愤念。
林芳睨着人,冷笑一声道,“您别忘了,我可是和您一起出来的。”
“嗨,你还威胁我,我……”赵老师上火了。
“哪呀,咱俩同舟共济才能共渡难关呀,您忘了师娘出门咋和您说的了。”林芳一想起师娘眼泪汪汪的数落就头大,各种威逼利诱道。
赵老师让林芳这耍无赖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拉开架势就要林芳好好掰扯掰扯。
客厅里,陆伯母凑到陆伯伯身边,捅捅专心看报纸的老陆,压低嗓门小声嘀咕道,“这不像泓谦作风啊?”
火车站离陆家有段距离,陆伯伯不让俩人坐汽车,本说安排司机,结果陆泓谦居然主动请缨提出自己开车送人。
什么时候看到儿子这么有闲心了,以前要么研究所忙得不分日夜,要么一回来逮着空就恨不得睡得昏天暗地,只要在家那就跟睡不够似的,哪有这个点在家还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
听言,陆伯伯从报纸里抬头扫了一眼儿子,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腰板挺直端端正正坐着,这不是没啥变化么,疑惑道,“这不还是老样子么,在家天天绷着个一张脸,连个笑都没。”
老样子啥老样子,要不是说这男人就是粗心,她肚子里爬出来她还不知道,你瞅瞅,虽说还是板着一张脸,可眉眼松快,眼睛晶亮,这明显就是老树开花,红鸾星动的模样啊。
陆母心里那个高兴呀,有生之年居然看到木头桩子开窍了!
“不想搭理你!”陆伯母白了陆伯伯一眼,都是什么眼神,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陆伯母一转身,美滋滋的找当事人暗戳戳的八卦去了,“泓谦,你给妈说说,你和小芳今天相处的怎么样?”
陆泓谦放下手里的报纸,默默看了陆伯母一眼,半天没说话。
嗨,这臭小子,这还没追到人呢,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信不信老娘撂摊子不管你了。
转念一想,不成,这可是亲生的,亲生的,这大半辈子难得见儿子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要是错过这个,万一儿子又恢复那张死人脸孤独终老,孑然一身了怎么办?那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妇茶不就泡汤了!
陆母心底默念,不能急躁,不能急躁,可不能吓跑了这刚有一点影的儿媳妇。
但是,这一码归一码,这老母亲的好奇心总得稍微满足一下吧,脸一板头一抬,义正言辞的责问道,“看什么看,妈是想问问你怎么陪人的,好好的小姑娘让你看半天,你让人伤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你还有本事了啊?”
陆父在一旁无奈的摇摇头,翻了页报纸,只明哲保身的当作啥也没看见,毕竟无数的历史经验告诉他,此时插手,就等着殃及自己吧。
今这报纸写的真好,好看,真好看,只见陆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扎进了报纸的知识海洋,空留求救无门的陆泓谦一个人对着陆母干瞪眼。
看儿子终于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转而皱着眉看向自己,陆母冷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人小芳是解释了一遍,可小姑娘都伤着了,自己这当长辈嘘寒问暖还来不及,哪好意思再多问些乱七八糟的。
陆伯母再接再厉又给加了一把火,端一副高冷人士的模样,头头是道的说着“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我就看看,没有你娘帮着你忙前忙后张罗,你怎么和你赵叔明说,怎么和人小姑娘打交道。”
陆母轻飘飘的瞥了儿子一眼,端的是高贵冷艳,“不让你娘我心气顺了,还想有下回,美得慌吧!”
陆泓谦面无表情的看着亲妈在旁边色厉内茬的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皱眉思索片刻,转身去了林芳的客房。
“叔,有要帮忙的么,我看时间差不多了?”陆泓谦敲敲门,进门打断了林芳和赵老师俩人的东拉西扯。
“没有,我们这就走了。”赵老师看一眼人模人样的陆泓谦,语气凶巴巴。
这根本就是□□裸的迁怒,虽说林芳说不疼,可小姑娘额头肿那么一大包,怎么可能不疼。
赵老师护犊子的性子一起,斜睨了陆泓谦一眼,在心底愤愤嘀咕,看着倒身高腿长的,出门连个小姑娘都护不住,简直白长那么高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哼!
和陆伯伯陆伯母告别,一路无话,陆泓谦顺利把人送到了火车站。
也不是无话,主要陆泓谦本来就不善言辞,绞尽脑汁苦思冥苦想刚开了话头,就被人给怼了回来,一路因为赵老师的不配合,所有话题都不得不半路终结。
目送着俩人检票进站,陆泓谦一人孤零零的在外面站立半天,也不知道下会再见又要什么时候了。
揉了下额头,今天抽出一天时间出来,他还要连夜回研究所熬夜奋战,最近正是关键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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