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今,我们今天要去安家提亲啊,你忘了吗?”程娇娇的眼底闪过半分犹豫,侧眸扫了眼地上的酒瓶子,停顿了半晌。
温牧今没吭声,表情痛苦地皱着眉。
“这些酒都是你一人喝的?”程娇娇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温牧今喉结滚动,低沉的声线显得有些闷。
程娇娇诧异的睁大了眸子,感觉到了温牧今特别的低迷,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儿子,发生什么事了?”温正溪冷静下来后,心有余悸的问道。
除了十一年前他们夫妻俩决定送温牧今出国的那一晚,他从未见过温牧今这副模样。
温牧今光明正大的嗤笑了声。
温正溪和程娇娇同时看傻了眼,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爸妈,我快要死了,你们看得出来吗?我好痛苦,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了。”温牧今苍凉的笑着,眼底沉浸着哀伤。
这些年,他从未在父母的面前吐露过心事。
就算是心里再难过,他也不习惯向他们诉说。
自从他们当年执意要送他出国起,一切都变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吓妈妈啊!”程娇娇眼神微动,细细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温正溪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耐着性子问,“是不是江暖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她要悔婚?不愿意嫁给你了?”
温牧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依旧挂着悲凉的笑意。
父亲当真挺懂他的。
可惜,现在才
懂,有什么用呢?
温正溪没说话,轻轻地摇了下头。
程娇娇已经快要急死了,没控制好脾气对着温牧今吼了一句。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昨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总归是有原因的吧,你要送给江暖的聘礼,我们也都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你现在到底想干嘛?”
提起那些聘礼,温牧今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从他第一次和江暖重逢后,他就开始在暗中准备聘礼了。
聘礼足足有十二件,是按照古代婚嫁的最高礼仪来准备的。
这十二件聘礼分别是发簪、发钗、梳子、戒指、香囊、耳环、手镯、玉佩、玉连环、玉如意、同心锁以及同心结。
除此之外,他还帮江暖定制了中式婚服。
那套婚服是老师傅纯手工制作的,价值不菲。
十二件聘礼全都是他费劲了心思,跑遍各地才找人定制好的。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一样都送不出去。
他连让江暖知道他的心意的机会都没有。
江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陆司聿一个人。
他若是再自讨没趣,送去那些东西,只会惹的江暖厌烦,同时也让他自己出尽洋相。
“呵呵……那些聘礼,都扔了吧。”温牧今停顿了片刻后道。
“扔了?”程娇娇的语气瞬间提高了八度。
“牧今啊,扔了做什么?就算你不娶江暖了,你将来娶别人的时候也能派的上用场啊。”温正溪的眉头紧锁着
,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