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还用问?当然建啊!村民们老早就等着呢,咋这时候还又问一遍?老村长不明所以,恨不得这些人现在就扛着木头,把这里建得跟山下那些村寨一样漂亮!
那位高鼻宽眉的男人走了过来,老村长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着急的问道:“咱这不都说好了吗?你这到底建还是不建?”
那男人一笑,想不到老村长还挺心急,就听他说道:“只要您这儿没意见,我们当然要建。但是咱们得要签合同,把利益关系说明白,该我们得多少钱,你们又得多少钱,咱们得说清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我们这是投资。”
老村长听明白了,赶紧点点头,道:“对,你说的对。以后赚了钱咱们得分,不能光有你们的,也不能光有我们的,提前说明白了好。”
此事正好许可回来,看到老村长这个样子,不由得失笑。这哪里还像个村官,倒像个小孩子一样与小伙伴分摊着要来的糖果。
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好村官,一辈子为贺兰村尽心尽力,即便这里再穷再苦,他背负着再多的责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依旧为改善村民的生活而不断奔波和忙碌。
转眼又到了龙舟季,只是今年不同于去年,今年的龙舟他们是看不成了,因为许可要带着几个准备参加全国竞赛的学生去北京。
北京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首都!学生们以前只听许可讲过,想象着那就是未来,那就是远方,因为太过遥远看不到。
别说去那么远的北京,就是出这个平塘县他们都觉得新奇,这里除了二花和于丽丽还算是去过都匀市,其他人更是又激动又好奇。
而去不了的那些孩子们,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许可他们启程,比上次许可带着二花和于丽丽去都匀市可羡慕多了。
由于经费有限,他们只能坐火车。可即便是这最普通的交通工具,对那些孩子来说也是非常新鲜的。
二花和于丽丽作为“过来人”,一路上教着其他同学在火车上应该注意什么,这让那些第一次出门的孩子们,对二花和于丽丽都快崇拜死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虽然极力的压低着声音,可仍阻挡不了他们兴奋的心情。
许可望着窗外,风景从眼前快速的飞过,他又想起了与方梅第一次相识的场景,就是在这趟回北京的火车上。
缘分还真是奇妙的东西,那次他还忧心于与韩月月的感情,方梅也在抱怨着她的男友金波。转眼几年过去了,他二人到结成了夫妻,如今还有了宝宝,想一想还真是觉得命运充满了神秘性。
当火车慢慢驶进北京站时,许可带的四个学生本来正迷迷糊糊的睡觉,一听广播里说北京站到了,个个瞪大了眼睛,比谁都精神。
“这儿就是北京吗?我到北京了!”二花恨不得将她的小脸贴在车窗上,使劲地看着站台,上面大大的三个字“北京站”,让人不禁心潮澎湃。
再次回到北京,许可也是感悟颇多,毕竟这里是他的故乡,而这个站台,又留存着他太多的回忆,特别是他的老妈魏秀芳,在他两次离开时,他老妈都是一脸舍不得的跟着火车跑,让人看了很揪心。
可如今他又回来了,老爸不在这儿,老妈更不在。熟悉的北京此时对许可而言,倒像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似乎已经不是他的故乡了。
虽然政府拨给了他们出来参赛的费用,但毕竟金额有限,而北京的住宿实在不便宜,许可便把四个孩子领到了自己家,省出来的住宿费,还不如带他们到处去看看,让他们开开眼界。
无论参赛还是考试,考核的都是学生的真本事,许可一向不赞同临时抱佛脚,更何况这次参赛他也也没抱什么希望。
先是带着这四个学生参观天安门。北京是中国的首都,而天安门就是北京的中心。无论你住在哪儿,心中都应该有天安门广场上的那面国旗。
天还没亮,许可就带着他们来看升国旗。此时虽是初夏,可太阳升起前的长安街依旧很冷,即便如此,天安门广场上依旧人山人海。
从四海五湖来的同胞们,只要来北京,就没有不来看升国旗的。
二花他们四个简直看不过来了,那只有书上才有的景物,此时就出现在眼前,让他们激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