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中年女人,她看到白永亮停了下来,并且看向她的小车,立即热情地将竹篮上的白纱布掀开,让白永亮看清里面的东西。
“糍耙……”白永亮轻轻念叨着,目光一一扫过小车里的竹篮。
竹篮朴素小巧,每一个篮子里装的都是做法不一的糍耙,有白色的黄色的,有清蒸的油炸的,还有一些其他做法,白永亮也看不出来,只是看着那一栏的糍耙觉得还挺有食欲。
这可是他们家乡的小吃,特别是在这六月的赛龙舟期间,家家都会吃这个。
也不知道许可那小子吃没吃过?白永亮想到许可平时吃东西没什么油水,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孩儿是怎么挺过来的,心里便有些心疼。
毫不迟疑,他将这位中年女人竹篮中的糍耙每样都买了点,打包给许可和那两个姑娘带回去尝尝。
来的时候坐公交车,对街上的一小细节还没有太过观察,白永亮抱着一大包糍耙一边往回走一边看着路边的宣传广告。
想不到他们还这么运气,竟然能赶上今年的赛龙舟!
他虽然身为贵州人,在白永亮的记忆中,这传统的赛龙舟还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前他们全家一起看过。
在他父亲去世之后,他母亲每日为生活而奔波忙碌,他便再也没看过,一直到参加工作,来到了唐平县政府,虽然有机会接触这些活动,但都是因为工作太忙,不是参加不了,就是硬着头皮应付一些事情,根本不能全身心的享受在这快乐的活动当中。
而这次刚巧遇上了,机会难得,不仅领导批了假,他正好也可以带着好兄弟许可看看热闹。
白永亮见时间还早,到也不急,一个人提着一大袋子糍粑在街上闲逛,等他赶回竞赛现场时,二花和于丽丽都已经出来了。
“你们考的咋样?”白永亮一见到她们便笑着问道。不管怎么说,这一关总算过去了,看她们的神情明显比前一阵子放松了很多,尤其是二花,一下子露出了小孩子该有的天真本性。
“我感觉还好,不过我看别人也都挺强,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么样。”于丽丽略有些担忧地说道。
“尽力就好。”白永亮安慰了一句,便拿出他在路上买的糍粑,道:“来,饿了吧,尝尝这个。其实这种东西平时也能买到,就是总想不起来吃。”
“年糕?”许可抓了一块,咬了口后问道。难怪他会这样问,糍粑就是糯米做的,其口感和年糕差不多,甚至人有说,这种东西放在南方就叫“糍粑”,放在北方就叫“年糕”。
只是说法不一,许可也没考证过。
二花和于丽丽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粘粘的,有的有点儿甜,有的有点儿咸,但不管是什么口味,对她们而言都是新鲜美味。
“这个……真好吃!”二花平时看着像个小大人,但实际上小孩子的心性一点儿没减。
此时的她,就像初次吃到糖的小孩子,吃得满手满脸,一脸的幸福,两只大大水水的眼睛,迎着阳光,笑成了弯月。
许可突然很是心酸,但看到这样的二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责任感,只觉得自己的出现是对的,哪怕只让一个孩子因自己幸福快乐,他牺牲再多都是值得的!
竞赛任务完成,又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成绩,既然都来了都匀市,就要到处看看,正好赶上一年一次的六月赛龙舟,哪有错过的道理?
白永亮不愧是个业余旅行家,很快便将都匀市摸了个透,立即化身为这行人的导游。
先是整装待发,下午,白永亮和许可带着两个怀着梦想与好奇两个姑娘,先是在市里转转,看看那些有名的桥梁。
对于这些,许可庆幸他曾经学的那些还没有丢掉太多,白永亮介绍的时候,他多少还能明白,可那两个姑娘却完全傻眼。
虽然很多听不懂,但她们仍在努力听、努力学。尤其是二花,恨不得记住白永亮和许可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而那些知名建筑物旁边的介绍,二花更像是学习课本一样,极其认真,好像此时不学,以后再也没机会了似的。
也幸亏白永亮人脉广,这里有个他的大学同学,正好在龙舟赛的组办方,第二日周末,正在在江边有个龙舟赛,白永亮一边求一边闹着威胁,最后终于让他的同学答应弄四张近距离的观看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