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动后,除了那对情侣,没有人说话。
“你看我新做的头发,诱惑短发,奶奶灰,好看吗?”
“嗯。”
“你看我新做的指甲,镶这个水晶边可花了我500块呢!”
“嗯嗯。”
“咯,你看,之前你送我的包包旧了,给我买个新的吧。”
“哪里旧,不旧。”
“你眼睛往哪里看呢?”短发女发觉大叔男哼哼呀呀的,对她所说的内容爱答不理。
她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忽然生气地问道:“她有我好看吗!”
西装革履的大叔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笑了笑没说话。
坐在前面的长发少女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敌意,或许是身材和长相给了她很强的优越感,她放下手机,故意又解开一颗衣扣,把裙角拉高三分,朝后面的大叔男挑逗地抛了个媚眼,又扬起下巴朝短发女挑衅地轻哼了一声。
大叔男见状,明显有点儿按捺不住,艰难地吞咽起口水来,喉结上下滚动。
短发女眼睛冒火地瞪着大叔男,大叔男就跟没看见一样,看来是个惯犯。
短发女双手抱在胸前,平复了一下心绪,轻哼一声道:“小贱人!你这样的骚货我可见多了,敢跟我抢男人,后果会很严重的。”
这时,由于我坐在最后面,清晰地看到车旁一个白影晃过。
上次红影,这次白影,可别再吓我了
我心里打起了鼓,目前看着,车内一切都还是正常的,相比之下,感觉车外还要不正常一些。
前边长发少女转头白了短发女一眼,自顾自地摆弄起手机来。
“林家公馆到了,请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车辆进站,请注意安全,上车请投币,请给老弱病残孕让座,谢谢!”
“呲——”公交车停稳,气门打开。
这时,我紧张地看着车辆出入口,我满心期待千万不要有人再上来,好减轻我任务的难度,希望有人中途下车,也可以帮我去掉选项。
可是事情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等了许久,非但没有人下车,反而有一个惨白的手臂在气门将要关闭的时候,伸入门内,接着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我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
这是一个脸色惨白、穿着破烂的消瘦男人,他的个子特别高,估计有1米9往上。他僵硬地走进来,就近坐到老人对面的“老弱病残孕”特殊座位上,笔直地坐着,铮亮没头发的脑瓜顶都快顶到车顶了。
他目光呆滞,身体僵直,最重要的是长相奇特,一边脸正常,一边脸五官向后扯,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就这么直视老人,但老人却一脸漠然,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其他人的反应就比较正常了,明显感觉到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大吵大嚷的短发女这会儿也大气儿也不敢喘。
油腻尸姐:纽扣都解开了,怎么冷不丁上来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差点就吓尿了。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这群演的着装道具+10分,还是蛮用心的。
蒲苇青阳:小友,上车这个东西看起来着实不简单,你要小心了。
吃着火锅唱着歌:楼上的名字挺别致的嗦,莫不是哪个天桥底下算命的高人?给我们说说呗,哪里不简单了?
蒲苇青阳:高人算不上,道法还是略知一二。既然你虚心求教,老夫倒是可以给你指点指点。刚才上来的为什么说是东西,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油腻尸姐:真逗,又开始吹牛皮了。
蒲苇青阳:那东西印堂发黑、双目无神、身体僵直,而且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你们看它的脚印,还带着些微泥土,衣服裤子板直,很像沾染了泥土又被水浸湿后风干的布料,再看他的十指,黑黢黢的,指甲缝里估计还有土渣。
横冲直撞老司机:对耶,最近是经常下阵雨。>>
我看到飘过的弹幕,心里升起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这位水友,你的意思是它,是从泥巴里爬出来的尸体?”我飞速地手打弹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