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嘞!”大叔开着车,带着我,和身边的红衣女鬼,一起走了。
窗户外边的风景“嗖嗖”地闪过,半夜透着寒气的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正好吹在女鬼的长发上,我能在间隙见看到她正瞪着猩红的眼珠子盯着我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我也僵直地坐在右边,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到了鼻尖,“滴答,滴答”打在我的牛仔裤上。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大胡子大叔“神奇”地发动了出租车,正高兴地唱着小曲儿哼着歌。
“啐!小伙子,刚才还吓唬叔来着,这会儿咋的了?脸色这么难看,见着你说的鬼了?”大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儿。
听后我脸色更加难看了,心里又不禁暗骂,这狗曰的鬼眼,还真能看见鬼,老子真是闲得蛋疼才会去开这什么鬼眼!
都说无知者无畏,瞧瞧人家看不见的人,还哼着歌还打着节拍,完全感受不到这诡异的恐怖,好不欢乐!
这女鬼就这么坐着,不动声色,我也拿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
明显不是友军,是敌军是路过的,现在都未可知。
我忍着喉咙干疼,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叔你不是不知道你的车咋地了吗?”
“我我知道。”
大叔一听好奇道,“叔我琢磨了那么久都没想明白,你小子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就知道了?”
他眨巴眨巴眼,“来,说给叔听听。”
撇了一眼身边恶狠狠盯着我的女鬼,我又咽了口唾沫。
“额那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随便问!”看得出来,大胡子大叔是个爽快人。
“最近你这车出过事儿没?”
“啐!你怎么知道这车出过事儿?话先说了撂在这儿啊,出是出过,但那不是我出的。”
大胡子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一个星期前,跑白班的那老小子触了霉头,撞死了个人,听说还死得挺惨的,肠花五肚都被压爆还挤出来了。”
“死的是个女人?”
“对,就是个女的。”
“谁的责任?”
“警察从监控里面看,说是那个女人自己失魂落魄地闯红灯,所以才撞上了出租车,虽然她当场死亡了,但这并不是那老小子的责任。”
听到这里,我心里大概猜到个七七八八。
出租车总是无故抛锚,送到汽修厂检修后又是好的,这么想来,定然是被撞死的那个女人缠上了这辆出租车,在人烟稀少阳气不足的时候,就出来坏事儿。
可是她为什么只让车抛锚,而没有害人呢?
“一个星期前难道是因为”
“咋地了小兄弟?这事儿和我车故障有什么关系吗?”
我正要接话,身边的女鬼好像对大叔说的话有了反应,开始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不停抽搐起来,脑袋乱甩,像是没有颈椎一样,最终以后脑勺贴着后脊背的姿势,露出了她一直藏在头发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