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才站起趴在他肩膀,扭头去看严景川。
严景川冷眼看着陈述仍然抚在旺财背后的手:“你现在娇纵它,它以后会变本加厉。”
陈述笑道:“它大部分时间很听话。”
那是因为大部分时间它不是真正的旺财。
严景川沉着脸起身,走向衣帽间。
陈述说:“需要帮忙吗?”
严景川头也不回:“照顾你的狗吧。”
陈述这次没有坚持。
换衣服太过私密,再者严景川应该也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
“那你自己小心。”
严景川脚下停住,回头看向陈述。
陈述补充一句:“有任何事,我就在隔壁。”
严景川脸色稍缓:“去休息吧。我没事。”
“嗯。”
话落,陈述抱着旺财转身离开。
两人不约而同,都没再提起昨晚的事。
直到第二天一早,因为公司的事,张时不得已提前上楼来见严景川。
进门之前,他站在门口为自己思想建设做了半天,才鼓足勇气。
然而推门进去,房间里的气氛不仅没有他想象的肃杀,反而轻松自然。
陈述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杯白水。
严总坐在沙发上,正帮他扣好旺财的牵引绳。
看到张时,陈述跟他打过招呼,对严景川说:“我今晚应该可以早点回来。”
“回来吃饭吗?”严景川问。
陈述抬腕看表:“不一定,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严景川说:“晚上给我电话。”
“好。”陈述说着,记起什么,转身走向卧室。
张时从门口走到客厅,表情从胆战心惊到重新堆满麻木。
人家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恩爱两不疑。
昨晚揪心失眠到半夜只有他一个人。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记住这些教训,偏偏要不自量力去揣测这两位的感情。
“什么事。”
听到严景川的声音,张时回过神,他刚要张嘴,下意识看了陈述的方向一眼,先说:“跟老爷子有关。”
严景川看到他的眼神,淡声说:“讲。”
意识到严总完全没有避讳陈述的意思,张时才说:“是李鸿书,您把他清出公司之后,他可能去过老宅,刚才老宅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老爷子让您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