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着脑袋,看到了钟复川被分了一个四号,坐在他左手边的是长脸钟子康,分到了五号。而钟子康的堂弟钟子健,则分到了一号。
几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考之后,钟密宣布了考题。
接着众人都记下考题,然后在草稿纸上琢磨如何破题答题。
只有钟复川听罢考题,沉默了几息,然后直接提笔在卷子上作答起来。
这一举看得钟密直皱眉,还无声地摇了头。
迟玉倒是不紧张,吃吃喝喝地,问了一句其他考试的人。
“你们觉得谁能拿第一?”
有人说了钟子康,他年纪长,成绩也稳。
也有人说了其他人。
迟玉见没人站钟复川,不乐意了,“我压一百个大钱,压钟复川第一名!”
有人立时笑了,说钟复川连做题的规矩还不明白,“哪有提笔就答题的?这种考生绝对不行。”
迟玉哼声,“我就问你们要不要赌一把吧?”
众人没什么不可。
厅里考得气氛紧张,厅外倒是压起了赌注,赌得一个热火朝天。
钟复川隐隐听到了迟玉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她拿出了一百个大钱,很有气势地啪地一声压在了桌子上。
“我压钟复川一百大钱!”
钟复川:“”
他的学问就值她一百个大钱了。
时间在更漏中轻而易举地滑过。
每过一刻钟,就有人在旁敲桌提示。
钟复川后面也把草稿纸拿出来用了一下,但只是蹭了蹭吸多了墨的笔尖。
钟密瞧着他的时候,眉头就没松开。
只是转眼瞧见另一个人,眉头就更紧了。
他看到了一张胖圆脸,那胖圆脸此刻皱成了包子。
距离开考已经过去了三刻钟了,钟子健的草稿纸稀里哗啦快画满了,而他的答卷依然空白,白得像他此刻的脸色——煞白的那种。
不仅如此,他额头上还聚了不少冷汗。
这哪里是考试,分明是上刑。
他似是想左顾右盼,但在触碰到钟密严厉的眼神时,又缩了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放下了笔。
接着这人拿起写好的考卷,轻轻吹了吹。
然后轻轻放下,最后抬头说了一句。
“答完了。”
是钟复川。
钟子健在看到钟复川答完了卷子,离了坐席的那一刻,头上的汗啪嗒落了下来,就落在了他空空如也的考卷上。
钟复川考完走去了一旁,有人过来收了他的卷子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