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大掌上的热量灼人,迟玉腰间酸软,浑身止不住发颤。
她这次真要哭了。
偏偏男人笑了起来,比三年前低沉下去的声音,在风里旋转,从每一个角度冲击着迟玉的耳朵。
“宁肯跳江也不脱衣裳,难道你是个姑娘?”
他越发笑起来,瞧着她的目光不再似江岸渔火,反而亮如白日。
随着他的话,他扣住她腰间的手势变了变,似有若无地摩擦了一下。
迟玉:!!!
她浑身战栗,男人偏还说着。
“若你是个小姑娘,我倒是可以对你宽和一些。”
迟玉信他个鬼啊!
眼下都被他耍心机抓到这里来了,若他知道她是个姑娘,能宽和哪去?!
怕不是要让她为奴为婢地还债,甚至要让她给他当通房吧?!
迟玉想到这里,两腿都软了。
通房绝对不行!
她不能怂,更不能认。
“什么姑娘不姑娘!你逼人脱衣太过分了!就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这样羞辱我!我跳江也好过被你欺辱!”
她把最后的勇气都拿来朝着钟复川大吼。
不论怎样,输人不输阵吧。
但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震颤。
不知道是不是吼声里的那股悲愤感,让男人在此刻,沉默地看了迟玉一阵
船继续在漆黑的江夜中行驶。
下一息,钟复川突然收回了力道。
迟玉被他猛然一收力,差点掉下了船。
等到她回过神来,只见男人冷冷地看着她,神情令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迟玉快被江风吹透了,也管不了许多,连忙捡起衣裳穿了起来。
他没阻拦,迟玉免不了松了口气。
可他却在此时问了一句话。
“当年,你为何避而不见?”
迟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时没回应,他又问了一句。
“还是说,你也在避讳什么?”
伴着这句的是一阵泛着凉气的江风。
迟玉看向了男人,江风吹起他的袍摆,将人吹得清瘦了几分。
她问他,“避讳什么?谁也在避讳?”
她是真的没懂他的意思,钟复川闻言,定定看了她几眼。
他没回答,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