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一旁房间里。
那房间窗口上趴了个人,手边摆了一副画像,认认真真分辨着路上的行人。
那是他弟弟阎尖。
他弟弟眼神极好,专门负责看人,而他眼神极差,也就负责打听了。
他让阎尖省省眼睛,“人不在此地,你不用看了,歇了吧。”
阎尖揉了揉眼,转过了头去,便没看到楼下有一位小爷,正仓皇逃出了城门。
只是阎尖收拾手边画像的时候,说了一句。
“话说,这都三年过去了,也不晓得迟小爷有没有长变了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卷着画像。
画像上的少年眉清目秀,眉眼中还有些清秀的灵气。
只是阎宽看见那画像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他反反复复搓了眼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
阎尖问他,“哥,你怎么了?”
阎宽:“我刚才好像看见画里这位少爷了。”
阎尖:???
“在哪看见的?”
阎宽越发不安了,喉咙都有点发紧。
“李府他好像就是我刚才打听话的那个人我想起来了,那人鬓角好似也有颗红痣怕不就是迟小爷吧?!”
话音一落,房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吱嘎开了。
穿堂风嗖地一下吹了过去。
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穿堂风吹得他衣袍呼呼作响。
“再说一遍。”
阎宽当场跪了。
“三爷莫气!三爷莫气!都怪小的眼神太差了,没认出来!”
阎尖也求情。
他哥真是个实打实的脸盲啊!
钟复川深吸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
“还不快去找?”
阎氏兄弟起身就要往外跑,刚跑了两步就被钟复川叫住了。
他目光越过窗棂看向了外面。
大街上人潮汹涌,但钟复川却朝着被城墙阻隔的码头方向看了过去。
“他脚底抹油得很,眼下,应该在码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