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太,其实曾夫人现在的处境真的很惨,她希望你能看在故去父亲的份上,帮她一把。”
听到她提及自己的父亲,季妤偌的神色倏然凌厉了几分,叶瑾瑶是凭什么以为他父亲能做她的免死金牌?但凡她当初不做那些跌破廉耻底线的事情,就算后来她真跟曾国邦有什么,说不定自己也不会这么恶心她。
季妤偌缓缓地站起身,冷艳高贵的姿态让她的话也多了丝薄情:“你们可以转告曾夫人,无论她的处境有惨,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贺璟深回来的时候,注意到季妤偌的脸色有些许苍白,眼神示意了下保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季妤偌其实并不知道叶瑾瑶如今的处境如何,她没刻意去了解,贺璟深也不会跟她说。
贺璟深:“曾国邦现在中风,她伺候他吃喝拉撒而已,并没有多惨。”
“我没想她如何,只是忽然意识到我爸的忌日快到了。”季妤偌轻抬眼睑,看向贺璟深的眸色有几分伤感。
贺璟深的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低沉地开口:“我陪你一起去拜祭他。”
“我有说你可以去吗?”
“你也没说我不可以去。”贺璟深答得理直气壮。
季妤偌:“……”倒是会见缝插针。
回到别墅,季妤偌率先踢掉了那双高跟鞋,脚踝处的酸痛似乎越发厉害起来。
贺璟深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季妤偌惊呼了一声,很快接受了他的殷勤。
将季妤偌抱回房,贺璟深又去端了盆热水,她看着双眸微睁,别扭地开口:“你让梅姨上来就行了。”
“她都睡了,别吵她了。”
没看出你还这么体恤人。
贺璟深将季妤偌的双脚放进热水中,涌动的流水很快缓解了她的疲惫酸疼,他想蹲下给她的双脚按摩,季妤偌攥住他的手臂,轻声说道:“不用了,你也累了,回房去吧。”
贺璟深的动作却是不疾不徐,骨节分明的手伸入水中。
季妤偌的身躯有些僵,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舒坦,脚踝处传来的按摩揉挤慢慢消退了她的酸痛。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彻于耳,季妤偌低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逆在光晕中,朦胧却柔和。
“好了点吗?”贺璟深问。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季妤偌恍然回神,她将自己的双脚缩回来,低声回道:“可以了。”
贺璟深起身的同时将盆也一同拿起来,气场挺拔的身躯缓缓地朝浴室走去。
季妤偌的视线追随着他过去,怔愣了片刻,又见他从浴室里出来,温和地问道:“衣服可以自己脱吗?”
季妤偌眨了眨眼睛,想到背后复杂的绑带,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酸了。
贺璟深走到她面前,语调平淡无波:“要我帮你解开吗?”
微微沉吟,季妤偌将后背转过去,语气有几分不自在:“你帮我把绑带解开就行了。”
肌肤在浓烈饱满的色彩衬托下,显得更为白皙滑嫩,贺璟深看着这画面,眸色瞬暗。
没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季妤偌低声问道:“你解得开吗?”
贺璟深这才将修长的手指伸到那复杂的绑带上,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服,季妤偌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自己肌肤上滑过,带着一丝丝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