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偌向贺璟深旁敲侧击:“那司承逸呢?他两任未婚妻的事是不是他的手笔啊?他为人是不是也很可怕?”
贺璟深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季妤偌,“幼菱怎么了?”
这人怎么能如此聪慧?
季妤偌踌躇了片刻,模凌两可地说道:“你先回答我。”
“第一任是意外,第二任的确是他的手笔,至于你想知道他可不可怕,这无法以偏概全,他能脱颖而出,手段自然软不了。”
“对感情渣不渣?会不会使用一些常人不怎么喜欢的方式?”季妤偌尽量说得隐晦。
贺璟深的嘴唇扯出笑痕,嗓音略显低沉地问道:“什么是常人不怎么喜欢的方式?”
季妤偌正欲解释,看见他眸底的促狭,就知道这狗男人故意玩她了,“贺先生,你现在正处于观察期,我随时能把你踢出局的,所以现在是有问必答环节,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故意装无知。”
“我又没跟他谈过恋爱,又没跟他上过床,也没观摩过他跟人做时的画面,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他熟得很吗?他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因为你的拜托,而将我们在榕城的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谁有这样的面子?”
贺璟深赞同地点头:“是挺给我面子的,但仅仅如此,就要跟我分享在那方面的癖好吗?”
“无意间不会聊到?”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聊这种话题?你希望我将我们在床上的喜好告诉他?”
季妤偌被噎住了,自然不希望。
贺璟深:“除了一些没品的男人,没有谁会拿这些私密的事情与人交流,你想什么呢?”
季妤偌还是不死心,继续蹙眉问道:“那你多少了解他的为人吧?不至于做什么强迫人的事吧?”
“以他的条件,需要强迫别人什么?”
“他条件很好吗?他可有个极大的缺陷,我没有歧视他的意思,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
要不是施幼菱跟中了蛊似的对司承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还觉得司承逸配不上施幼菱呢,以她的条件,找个比他优秀十倍的人都绰绰有余。
贺璟深:“你别操心别人的事情了,幼菱不栽一回不知道疼。”
季妤偌的神色蓦地紧张起来:“你不看好他们?”
“承逸不会娶她的。”贺璟深说得很平静,“他的心比幼菱的硬,最后难过的只会是她自己。”
“为什么?”季妤偌不解,就算施幼菱目前也没打算跟司承逸结婚,她向来自诩是不婚主义,可是看她这个劲头,太像会沉陷其中的模样了。
“没有为什么,他很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娶幼菱不会出现在他该做的事情行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招惹幼菱?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太自私了?”季妤偌忍不住替好友叫屈。
“幼菱的目的也很明显不是吗?她并不贪图婚姻。”
季妤偌知道贺璟深说得对,施幼菱只是图司承逸这个人新鲜,以及他背后所掌握的资源,没想过要跟司承逸修成正果。
“你是不是看出他们的打算了?”
贺璟深语调淡淡地出声:“承逸会对幼菱产生兴趣并不奇怪,他在阴暗的炼狱生活了许久,难得见到一缕阳光,不被吸引不大可能,幼菱无意间一个最简单的善举却是别人都没给过他的,足以在他心里产生特殊性,但是他终究要回他自己的地方,外界只能短暂地停留。”
“而幼菱,你该比我更清楚,她没有这样的修为,到时候会如何,我们谁都说不准。”贺璟深看着季妤偌,语气多少有些遗憾。
“你不打算阻止?”季妤偌的喉间微堵。
“你没试过?阻止得了?有些关始终要她自己去闯。”贺璟深说得很冷静,但却也是事实,“但是我可以保证的一点是,承逸有他的责任心。”
季妤偌像是听了一个注定是be结局的故事,胸腔像被棉絮塞满了般,堵得难受。
贺璟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早点睡吧,明天就得回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