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为了防范踢馆者,养一群实力高强的食客,碰到前来踢馆的人后,就让实力强大的食客们出战。
有的是为了壮大剑馆的威势。
而据宝生刚才所言,他招绪方为食客,显然是为了另一个比较大众的原因——为了让实力强大的食客来教导馆内的学徒们。
“实不相瞒,在下从未见过如足下这般强悍的青年才俊。”
俯身在地的宝生恭声道。
“若是让剑术如此高明的您就这么离开了,未免太过可惜。”
“既然足下要在此地逗留一个多月,那不如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常来我剑馆,教导我的弟子们。”
“在下不会亏待足下。足下若愿意的话,在下可为足下提供一日三餐,并且给予薪酬。”
宝生对他抛来橄榄枝——这件事倒的确是出乎了绪方的意料。
脸上浮现出几分惊讶,怔怔地看了身前的宝生几眼后,绪方反问道:
“足下要招揽在下为食客?足下确定吗?”
“确定。”宝生毫不犹豫地应答道,“在下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是假话。”
“难得碰见一位实力如此高强、说不定能带动我弟子们的剑术获得增进的剑客。不请他来指教一二,实在是太可惜了!”
望着身前仍旧拜服在地的宝生,绪方沉吟了起来。
其实——这种踢馆者突然转变成剑馆食客的事情,在这个江户时代是一种蛮普遍的事情。
有时候,某些剑馆馆主起了爱才之心,便会将实力强劲的踢馆者收为食客。
所以有些不想工作、只想混吃混喝的浪人,为了能成为食客、寄靠在某家道场之中,就会四处踢馆,希望能有伯乐收下他。
但那种踢馆者把你的弟子们统统打败了,但却依旧愿意愿将对方收为食客,并请对方在日后指点自己弟子的剑馆主,就比较少见了。
“……足下的心胸真是让人佩服啊。”绪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面对上门讨教、并打败了贵馆17名弟子的在下,不仅丝毫不动怒,还请在下成为贵馆的食客。”
绪方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宝生剑馆的学徒们那么富有朝气与活力,且如此不卑不亢了——有什么样的师傅,剑馆就会有什么样的风气。
“那好吧。”绪方用力地点了点头,“余下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请贵馆多多指教了。”
什么叫瞌睡了就来了枕头——这就是。
绪方刚为如何在余下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刷经验值发愁,宝生就邀请他来他剑馆当食客。
只要当了他们的食客,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上宝生剑馆,然后光明正大地“痛扁”剑馆的学徒们,再然后光明正大收下海量的经验值。
这种双赢的事情,绪方自然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么——”宝生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喜色,“日后就有劳足下了。”
说罢,宝生再次朝绪方拜了一下,而绪方也恭敬地还了一礼。
……
……
与此同时——
离锦野町稍微有些距离的某座村子里。
村子中的某座屋子内,聚集着十来个男人。
他们年龄不一,坐在他们最中间的那个男人年纪最大,头发已白了一大半,年纪估计在50岁到60岁之间——这个老男人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村长也好,聚集在这座屋子内的其他男人也罢,全都愁眉苦脸,一脸沉重。
“村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离村长最近的一名中年人沉声道,“已经去找过好多次官府了……官府完全不理我们……”
中年人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余人纷纷露出悲愤之色。
一些人甚至咬紧了牙关,将双拳攥紧,一副恨不得想马上找人打架的模样。
唯有村长一脸平静,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样。
保持着平静模样的村长冷不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