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哥们才进去二十秒吧?”
“不会吧阿sir,这么虚?”
有些考生开始怀疑这考核也许没那么简单了,不过也有人还不以为然。
但当第二位老兄进去,也就在屏幕上留下一道乱七八糟的涂鸦、过个二十多秒同样精疲力尽地出来时,更多人开始觉得不对了。
那破笔真有这么邪门?,!
r>
但考官说,这次考试并不要求考生们绘制任何特定的图阵。考生们可以随便绘制任何配方里他们最熟悉的图阵,或者就算画教材里练习用的基础图阵也行,只要画出来就好。
众考生们听到这里时都是不以为然的。
绘制图阵可以说是召唤术师们的基本功,几乎是整套制卡流程里最容易的一环了。任何召唤术师都会有自己最拿手的一两个图阵。
实在不行画教材上的基础图阵,那不是有手就行?
听到这里,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相信这考核也许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应该会超级简单。
“1号,喻方岳。”
第一位被叫到号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自信满满地起身穿过人群,走进了考试的房间。
和其他多数人一样,喻方岳也完全没把这种考核项目当回事。
他最熟悉的制卡配方的炼成阵他都已经绘过不知多少次了,可以说是烂熟于心,睡着了都能画出来,根本不可能出岔子。
喻方岳按照考官的指示坐下来,刚提起笔,密封的房间里不知从哪传出了一阵悦耳的乐声。
他从没听过这个旋律,只觉得声音波澜壮阔,就像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岸边的礁石,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没来由躁动了起来。
但此时的喻方岳还没有在意。他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在考官示意开始后,提起感应笔准备作图。
这时他就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感应笔落到制卡仪空白的接触屏上的瞬间,那笔居然有如瞬间沉重了千倍万倍,他的手不自觉颤动,竟有些不受控制地迹象。
喻方岳脸色微微有点变了。
开什么玩笑?
自己单身三十年的麒麟臂加一阳指,居然搞不定这破笔?
喻方岳不信邪了,愈发地使劲,却发现好像还真这么邪门!
他强迫自己的手臂拽动这支沉重的笔,歪歪扭扭地在屏幕上留下一条线,只觉手臂已酸痛难当,就像持续运动了一整夜一样疲惫。
就离谱!
不仅如此,喻方岳感到耳边的乐声也越来越响。那听起来就像有一百个汉子在他耳边敲腰鼓,每一下鼓点都落在心头,让他心烦意乱。
他感到大脑发胀,无法思考。记忆仿佛被封冻,血液沸腾般地跃动。手里的笔越来越重,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屏幕上画了些什么。
同时制卡仪的接触屏上的内容,全部被同步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考官和外面的其他等待的考核者也都能看到。
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画的是个啥啊?”
“里面的老哥怕不是睡着了?”
只见画面上的内容七歪八扭不成样子,别说炼成阵了,连一根像样的线条都没有。
“给狗子脖子上挂块饼干,狗子都比这画得好。”有人开玩笑。
“我家狗子看到,连夜清空屏幕帮忙画了炼成阵。”还有人起哄。
进去了不过二十多秒,喻方岳已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似乎最后一丝精力也被那笔榨干,手一软,感应笔啪嗒掉到了一边。
直到考场里的音乐停下他才缓过劲,透支般地剧烈喘息。
这会儿喻方岳也才注意到,自己在制卡仪上画的玩意儿根本就不能说是炼成阵,连说是鬼画符都显得对鬼不尊重。